凌远。
到底是近还是远?是直觉,还他妈的根本就是个错觉?
急性肠炎,输液。
大概处于恋上某个人状态中的,不管男女,都爱耍贱。
巴望着能和对方产生点什么联系,再从蛛丝马迹里找到进一步说服自己的证据。
愚蠢又坚定。
李熏然喜欢凌远。
自从他发现了“胃抽理论”
,就开始一再拿自己证明这套理论的不可推翻。
爱情原来是饿出来的毛病。
那种饥饿感渗透到骨缝儿里,精准地刺破每个细胞的细胞壁,充斥了他整个躯体。
每个见面或不见面的瞬间,但凡想起,都叫嚣着渴望,实际上没有一秒钟是遗忘了的。
空有一副好皮囊的李公子,实在没有更好的对比对象,只能不断地把小青梅简瑶从记忆里翻出来,细细咂摸她跟凌远的不同,自己感觉上的不同。
简瑶是年少时夏日里的一串笑声,嘬着冰棍儿,俩人对着懵懂。
凌远像初秋时节的风,说凉又没凉透,说暖也谈不上,跟他撞个满怀,一兜手,什么也没圈住。
可李熏然从来没为别人犯过“胃抽”
,那种感觉,揪心的空虚。
只有凌远。
他想犯个贱。
明知道这会让自己嫌弃自己。
可就是忍不住。
不能忍住。
凌远匆匆从值班室赶到急诊室外的输液大厅,一眼把李熏然抓出来。
嘴唇苍白,眼眶泛着虚浮的青黑,手里还在摆弄手机。
凌副主任的头衔上加了个括号,主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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