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怔愣,一时也忐忑起来,思忖半晌,小声道:“若我告诉你,夫人或许也对君上动了心意呢?”
涤砚挑眉:“此话可真?”
云玺点头:“这种事情,女子比男子更不会掩饰。
夫人那么冷性子的人,如今说起君上,我瞧她整张脸都在发光。
怕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涤砚的眉头却未因此松开:“饶是如此,若她真的受崟君所托要做些什么,为母国计而不能放弃,将来的情况会更惨烈,说不定最后两败俱伤。”
云玺被他说得心惊:“哪里这么严重,你别危言耸听。
依我看,女子都心软,倘若夫人当真对君上倾心,便无论如何不会害他。”
涤砚细想此言也有道理,又想到上个月顾星朗突发怪病,是阮雪音出手救治,略略宽心。
“总归,你还是要多留意珮夫人。
你是祁国人,更是御前的人,别在这折雪殿呆着呆着,把这些都忘了。”
云玺点头:“我自然知道。”
话说正殿中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跌宕起伏,寝殿这边却一片宁和。
折雪殿的寝殿同煮雨、采露二殿的寝殿面积差不多,却显得格外大些,因为东西少。
左侧是两个衣橱和一个五斗柜,正中一方圆桌,右侧则是一个长形茶榻,榻正中的小桌上放着一个棋盘。
再往前走,高半级台阶上最里是床榻,床榻外右侧一个相当高的书架,就是云玺常提的那个,与其他桌柜一样,也是白色枫木所制,上面错落摆满了书。
顾星朗凑近看了看,那些书不仅摆得东倒西歪,连分类也没有。
明明不同类型的却凑在一处,同类型的反而相隔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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