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君上,”
他转过头,有些愤愤:“这不算欺君吗?这还不算?”
顾星朗此刻心情有些好,不知是不是受了云玺那般眉飞色舞的影响。
但他确实觉得很有意思,整件事都非常有意思。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人家都说了,她本来就长这个样子,五官都没变,不过是因为一些原因黑了肤色留了疤,养着养着也便好了。”
他饮一口白玉杯里的茶,意态闲闲,看了看窗外日光,觉得天气不错。
“哪有一夜之间养好的?疤痕还可说用什么神药给祛了,这肤色,便是晒黑了,也得捂好几个月才能白回来呢!”
顾星朗见他一根筋,有些无语:“对你来说是一夜之间,这满宫的人,真正见过她的又有多少?就算有不少人见过她,宫里也有关于她容貌的传闻,若从今日起,她闭门不出,不让任何人瞧见,又有谁会发现她肤色变了、疤痕没了?到下个月天长节夜宴,总归是好久没露面了,再把这番说辞搬出来,哪怕稍显荒谬,毕竟容貌未改,又有谁能说她是欺君?”
原来夫人不与人交往,少在宫中露面,连之前散步都尽量挑小路,也是有原因的。
就是为防着万一穿帮这天。
云玺眼睛里再次冒出星星。
第十七章时机
涤砚犹是不平:“可她根本不黑,脸上也没有疤,都是伪造的,将咱们,”
他顿一顿,修正了措辞:“将君上骗得团团转,这还不叫欺君?”
顾星朗看他一眼,心想我什么时候被骗得团团转了,要不是她扯上了晚苓,谁会去查这种无关紧要的真相?容貌而已。
他生于长于大祁皇室,见过万千美人,如今这大陆上最美的也基本在祁宫。
他自己也长得好看,据说是非常好看,自出生以来他便一直在听这种话。
所以容貌,是他最懒得在意的事情之一。
想起晚苓,一颗心沉下来,有些酸涩,有些欣慰。
他摆摆手,决定终结这个话题:“她如果用什么江湖易容术改了容貌,便确乎是欺君。
只是肤色问题,疤痕也是平常物,她若说是个人审美偏好,她就喜欢黑肤色、有疤痕,故意拾掇成这样,你还能阻止她自成风格不成?这算什么欺君?”
语毕,他转向云玺道:“你既同珮夫人相处得好,便继续伺候着,日后有事朕会召你,无事便不用过来回话了。”
他顿一顿,“当然,如果有不寻常的事,仍然要即时来报。”
这道旨意相当合云玺心意,她欣欣然叩拜领命,然后想起一事:“自景弘元年,每年天长节奴婢都在,今年无法在君上身边效力了,便提前祝君上圣体康泰,寿与天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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