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甲胄在身的侍卫之后,打头的是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头骏马,迎着上午明灿的日光缓缓而来。
马背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眉目凌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看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
人群中低低喧闹起来,原是有人说楚王爷竟是这般年轻英俊,旁边有人立马反驳。
说前几日圣旨到的时候他见过楚王爷,实乃天人下凡,英俊不凡。
那人又问,比起这个何如?
这下说话的声音更多,七嘴八舌说比这个更甚,看起来更威严。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气声,没见过的人开始问王爷到底长什么样子,几个人像模像样描述了一番,发现和他们那天见到的傅景渊还是相差甚远,相继叹气不再说了,其他人更是一脸迷茫。
马背上确实不是傅景渊,实话实说,今天楚王府的队伍里面根本就没有傅景渊。
这个凌厉的如刀锋一般的男子乃是傅景渊身边内卫傅离,八岁便跟在傅景渊身边,后来跟着傅景渊入军营,上战场,征战四方,傅景渊人生所有的大事他一直参与。
进楚王府前,本名叫卫离,孑然一身,无父无母。
是长公主亲自为傅景渊挑选的贴身内卫,长傅景渊两岁。
之后傅景渊做主,赐了皇室姓,唤傅离。
外人看来,傅离一脸古井无波,板起的脸上半分其他表情也没有,是个严厉肃杀的人物。
只有傅离知道自己弱小的心灵现在有多么崩溃。
天知道今天要来荣国公府王爷有多兴奋,虽然王爷端的是一派清静无为,连眼神也没有晃过。
但跟在王爷身边久了,傅景渊的那些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傅景渊每日不论心情如何,必会写两张大字,兵书经卷也是每日都要看的东西。
然而昨日一早确实按习惯到西边校场练武去了,可白日里兵书拿在手上,堪堪翻了两页。
到了晚间更甚,直接把写字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桌案上的毛笔孤寂了一晚上,傅离看了都替狼毫心酸。
这些傅离都能接受,可今天一早傅景渊叫他进屋,对着榻上铺展的三套衣服,傅离面无表情、常年冰雪覆盖的石头脸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王爷这是...在...在...在打扮自己?!
他木着一张僵硬的脸跟着终于打扮一新的王爷走到前院,长公主直接把王爷堵了个正着,一开口噼里啪啦各种礼仪制度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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