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拐到家门口,差点以为不是家门口。
防盗门前立了一个中老年男人,四个月不见,谈礼同扩张了,多了一圈无精打采的虚胖,看他们的眼神跟着显迟钝。
谈韵之瞪大眼奇道:“你怎么来了?”
谈礼同逞能道:“这原来还是我的房子,我不能过来参观一下吗?”
他的眼神掠过徐方亭,又匆匆撇开。
今天这父子俩都不敢直视她,谈礼同看她不顺眼,这还能说得过去,谈韵之实在不应该,像是怕了她似的。
谈韵之跟他说:“那当然热烈欢迎,我的老父亲。”
徐方亭:“……谈嘉秧,叫外公,这是外公。”
谈嘉秧仰头扫了眼陌生的中老年男人,“这是外狗。”
谈礼同一向对谈嘉秧持着盲目的自信,这会听见谈嘉秧能说简单短句,意外仅是因为他会说话,而不是背后蕴涵多少大人的努力,甚至因为发音不标准,谈礼同仍有一丝不满。
他半真半假地板起脸,“狗狗什么狗。”
这五个音节传进谈嘉秧的耳朵,扩大成一种奇妙的旋律,仿佛打击乐似的。
谈嘉秧突然间咔咔大笑。
玄关处的大人均是一愣,多少感染出笑意。
气氛中微妙的剑拔弩张缓和了。
徐方亭拿不准给谈礼同拿拖鞋还是鞋套,索性把难题丢给他儿子,她放下谈嘉秧把菜拎进厨房打理。
谈韵之踢开自己的拖鞋,给他的老父亲拿室内拖鞋。
“没有茶,喝水行吗?”
谈礼同不满道:“我来儿子家都要这么客气了?”
谈韵之摔坐到沙发上,双膝打开,懒洋洋半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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