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教授托乔隐说给她听的类似病例,她又轻而易举地避过去了,但是有这么一个人……季初羽的视线落在顾引川睡着也还蹙着的眉头,刚刚出神时涣散的瞳孔逐渐聚拢。
她的面前就有这么一个人,像是平行时空里她的另一个映射,在她避了将近十几年之后,毫无防范地出现在她面前。
像是冥冥之中有人牵着线,不管她怎么逃避闪躲,终究在某个时间点被拖回来,提醒着某些从未解决的事。
那些拖垮她的过去遮蔽她的未来的事。
抬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只破旧带着划痕的水晶兔挂件,冰冷坚硬的触感顺着指尖瞬间流淌进心房。
几乎是十年来刘冉向外界的报道,连同她的名字,是这十多年季初羽反复咀嚼尔后烂在心底里的名字。
无数次想要埋藏,却时时刻刻在她心底里越刺越深,她只能无数次撒新的尘土上去,再告诉自己,忘掉吧,忘掉也没关系。
这十几年,她从抠着每个字眼去看刘冉的每一篇报道的每个字,想不通她为何这样,到渐渐把自己封闭,宁肯和世界脱节也不再接触到任何新闻报道。
季初羽好像得了“刘冉ptsd”
,这痛比她失去爸爸,到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还要深,还不可替代,无法痊愈,不愿提起。
那些吃人的文字,曾于无数白天黑色试图将季初羽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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