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唐的大臣?自己这府里不就有一个嘛。
她可不愿去嫁一个卞唐的什么大臣,江都扬州千年气数已尽,只等着一朝被人推翻,屠个满城血雨。
要是自己之后能侥幸从萧世离手里活下来,倒不如就回到这北疆万年冰雪上,像历代北凉王的子女们一样,弯弓卧马了此一生,她想。
今后阿离御驾亲征,自己也能蒙纱打马远远地在城外望他一眼。
不枉这主仆一场。
“他去舞真的军营找元逐了,说是有事要谈,谁知道他又在暗地里想什么。
…喏,这发式是梳好啦,殿下您瞧可还合适?”
流月俏声在她耳边唤道,放了梳子站在一边。
黎九闻言起身,看着流月推了半身高的镜子立在身后,便细细看了被她分为两股留在后背,用几枚小巧的银铃环挽成了垂兰鬓。
“流月你手真巧!”
她心下欢喜,装作要抱住小侍女,在对方惊恐注视着自己妆面的眼神下收了手。
“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黎九故作姿态地把手放在腰前,背对着镜子振振有词,“端庄,端庄是吧?
我是黎府的主人,待会儿可不能失了分寸。”
——
黎锦在府外打马远远地瞧着,浩浩荡荡的士兵们从城东一直排到黎府。
打前面几个领头的,骑在浑身披满银白盔甲的高头大马上,擎了卫家红底金边的鲤鱼长条旗子高举在头顶,踏步声震天。
卫家的专属护卫队,与皇家禁军齐名的赤锦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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