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见:咱们差不多得了,我觉得大家懂你意思了。
须叶即刻转回了话头来:“纵使他有诸多不好,也轮不到你来指责。”
道罢她面对清见一笑,“我说完了,我们走吧。”
便解下自己腕上所系的鹅黄丝线,将之交回了伶娘手中。
细看便知,绣花台的花娘们每人手腕上都系着一根染黄兔绒短丝线,彰示着自己花娘的身份。
也便是因为这,里京的女孩子若是将兔绒丝线绕在手腕上玩,是会被长辈斥责的。
然须叶坦坦荡荡,与清见对视一眼、两手相执,走出了绣花台。
这时候清见忽而觉得,自己人生在世第二十八载,从没有如现在这样坦然过。
有鹊踏枝,有凤来仪,什么都有了。
得偿所愿,原只是她。
原只要她。
原只要她,实实在在地在这里、在他眼前就行了。
他们已抛下那些看客很远,踏踏实实地走着。
总觉得这一路经历了千山万水、春来冬去。
须叶略抬起首来,眉目舒展,亦默默端详起了他的面容。
这张脸怎么就这么顺眼?怎么就这么看不腻呢?
此刻清见心下也正在放花火,却还是瞥见了须叶神色之中的微妙变化,从中瞧出了一丝“还好,咱俩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的欣慰之感。
这模样的确是欣慰没错。
可……怎么会是欣慰?
“你是真的想娶么?”
她随即俏皮地笑开了,“瞧你方才的模样,装得倒还挺像的。”
他分明捏在手中的答案、即将出口的话,在一瞬之间顿了一顿,又很快地,用宛如春风化雨的笑容掩饰了过去。
他于是洒脱地松开了须叶的手,笑道:“那你是真的想嫁么?你装得也很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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