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宁回头,“以后别这么叫我,叫我苏清宁就好。”
“苏清宁。”
乔楚南从心底生出遗憾,“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叫苏清宁。”
苏清宁没听懂他的话,“什么?”
乔楚南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苏小姐。”
默默等了半天的林琼芳两人竟都没发现。
乔楚南一见着她就皱眉头,“我先走了。”
冷冷一句,大步往前院去。
苏清宁停下步子回身,“乔太太。”
林琼芳虽然面带微笑眉心却不自觉的拧着,“阿南还是小孩心性,做了些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你别介意。”
苏清宁听不懂,“我把他当弟弟。”
她觉这句话不妥,又再加了一句,“他比我小,我们之间不存在误会。”
林琼芳点点头,“你和萧岩……是男女朋友?”
苏清宁回答得很小心,“他现在是我老板,我们是雇佣关系。”
林琼芳似乎松了口气,“既然是这样,我也跟苏小姐说点掏心窝的话。
其实,我很欣赏苏小姐,人漂亮又能干,相信一定会有许多成功男士倾慕。
做父母的都有私心,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个背景简单清白的姑娘,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苏清宁“爸爸,疼吗?”
秦立笙脱下外套,挽起衬衫袖子手臂上已经起了水泡。
小姑娘噘起嘴呼呼,秦立笙感动摸摸孩子头,“爸爸不疼。”
他最近似乎特别容易感动,抬头往厨房看,柔和灯光在苏清宁头顶投下一圈光晕,圆领针织衫露出一截白皙颈项,下颚微微内收,她很情愿收容他。
秦立笙让诗诗上楼去画画自己过来厨房,“我处理下烫伤马上就走。”
苏清宁没回头,也没理他,两人之间只有哗哗水流声。
秦立笙到她身边,“对不起。”
苏清宁依旧无动于衷,秦立笙很挫败,“……诗诗被照顾得很好,聪明、善良、积极开朗……我知道那天在咖啡屋你说的都是违心话,你不是那样的人。”
这样的觉悟似乎来得太晚。
苏清宁啪关掉水龙头,“说完了吗?”
“我真的想好好跟你道个歉,诗诗的事……是我浑蛋。”
“你道完歉了,接不接受在我,别让我在孩子面前赶你出去,大家都难看。”
秦立笙稍稍抬一抬手,手臂疼得厉害,“你这儿有没有止疼药膏之类的东西,我现在没办法开车回去。”
他的袖子只能拉到手肘,整条手臂烫伤要擦药得脱掉上衣。
苏清宁冷漠看他,“是不是我替你处理了烫伤你马上走?”
秦立笙苦笑,“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
“过来。”
苏清宁打开水龙头,她拉着秦立笙手腕让他整条手臂都在冷水下浸湿,这样脱衣服的时候不会蹭破水泡。
秦立笙任她摆弄,柔若无骨的手不轻不重掐在他腕上,他只要一反手就能握住。
他不敢,怕下一秒就被她扫地出门。
“可以了,你先把衬衫脱掉。”
苏清宁往窗台去,从抽屉拿了把剪刀,窗户上养着芦荟,她剪下几段。
秦立笙坐到桌边脱掉衬衫,苏清宁一回身就看见他左侧腹部的伤疤,十年了还是触目惊心,可以想像当时那一刀刺得有多重。
什么事都不能回想,一回想,回忆收不住,心软挡不住。
苏清宁努力不去看他的伤疤,抬起他手臂一点一点将鲜芦荟涂上去,“芦荟有镇定消炎的作用,涂上能止一下疼,你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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