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告一段落,同居的两人各忙各的保持和平友好的气氛维持了一段时间。
由于天气原因,景逸宸呼吸道过敏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就算出门长时间戴口罩也无济于事,总是干咳不停,每晚睡觉前必须含一口止咳糖浆才能入睡,甚至有时半夜会□□裂的嗓子扰醒,睡意全无。
这晚,夜色沉沉。
景逸宸再次被迫睁眼,入眼的画面又黑又模糊,喉咙处像是被阵沙漠之风侵袭,他趴在床边,掩嘴咳嗽了好半晌以后,终于停了下来。
他在床头柜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然后开了灯。
时间来到凌晨两点钟,景逸宸止住想干咳的欲望,轻轻地推开客卧的房门,他以为自己会悄无声息地去书房办公,不会打扰到同居的男人,万万没想到一开门就撞见了气宇不凡的周衍。
对方身穿睡衣,双手环胸靠在门框上,脸上不见一丝睡意,仿佛是在专门等他出来。
景逸宸扶了扶眼镜,一开口又是轻咳两声,像胸膛里漏了风,停住以后说:“不好意思,是不是我扰醒你了。”
周衍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端着一副严肃的模样,说:“你好像挺严重的。”
景逸宸抚摸自己的喉结,声音低哑干涩:“没有,这是正常现象。”
“你不会发热了吧。”
说着,周衍就上手了,他往前迈一步,温热的手掌直接贴在景逸宸光滑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温度,很快把手缩回来,“是有一点热,你想想办法,你不是医生吗?”
景逸宸没有反应,呆了一会儿,好像是没有预料到男人会上手。
“愣着干什么?”
周衍皱眉,“治的好别人,治不好自己?”
语气真称不上有多么的和善,带着点严厉和批评的意味。
景逸宸心里过意不去,猜测周衍是被他的咳嗽声扰到难以入眠,换位思考非常能理解,尤其是对睡眠质量不好的人来讲。
他低垂下眼眸,声音弱下去几分:“抱歉,我会吃药控制,尽量不打扰周先生休息。”
一股烦躁从心里突然生出,周衍沉沉吸口气,眸子也异常深邃,眯着眼睛盯着人看半晌,冷冷撂下一句:“没人管你。”
随即转身回到主卧,利落地将门关上,只留给景逸宸一扇没有温度和情感的门板。
次日,仍旧是忙碌的一天。
景逸宸上午有安排肝脏移植手术,手术难度极高,风险极高,每一个步骤都可能会影响到手术成功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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