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想让我们死的人太多了,差点我们就命丧黄泉,康淳为了保护玄延腹部中了一箭,从那以后他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阴霾,记恨如他,我知道他一定在预谋什么。
等我们到封安时,已经超过了行程半年。
身边的侍从和婢女全被刺杀,我们靠着双腿走到了封安,常常是夜宿野外,食不果腹。
甚至到了封安宫门还差点被驱逐,直到玄延露出了御赐的传牌,我们才得以被迎进宫内。
不过三天,他就被簇拥成了王。
从前玄延心怀志向,现在他贪婪权力,他知道这朝中只想让他做一个傀儡皇帝,为了站稳基脚他屈身迎合,那些老臣也极尽的放纵他。
他把康淳放在了我的身边,所以当我听见世人称赞皇帝与皇后伉俪情深的话,我就忍不住疯笑。
谁人知是玄延与康淳夜夜笙歌,索然无度?
我见到了玄延的叔叔祁真,他眉高凸露,双眼紧吊,世故圆滑,我从玄延的身后走出,客气道,“皇叔,你认识蒙执吗?”
他摸了摸下巴,似在追忆,过了会儿却假笑道,“不认识,是皇后娘娘的亲人吗?”
“哦是一熟人,曾与皇叔有过交集,仰慕皇叔处事作风,此次入封安,托我与皇叔寒暄一二。”
他作出惊讶的表情,“哎,瞧皇叔这记性,记不得了。
有机会一定要让他来皇叔的府邸,既然是皇后娘娘的熟人,皇叔定要大摆筵席相迎!”
“嗯,谢过皇叔。”
我脸上挂着笑容,手藏在华服里逐渐攥紧,他不会来你的府邸,你倒是可以入地狱向他赔罪!
我不会再放过祁真。
玄延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摸透了朝中浑水。
他手刃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回秦州,他精神异常兴奋,“蒙月,这么好的戏你不想看看?”
我没想到秦州所有人会在跪在我面前匍匐参拜,那呼声的热浪一阵接着一阵,我心里滋生出久违的痛快。
我们住在了岑府,不过现在已经改成了新任知府的府邸。
岑家举家搬在了一个小破屋,玄延带着我入了这局促。
身边的太监给玄延铺了长长一条路毯,不让他的脚沾染一点泥土,又搬来了楠木长椅,他背靠着一侧坐下,又拍了拍另一边,示意我坐下。
入座的瞬间又将我揽近了几分,好不亲昵。
岑明苍老的很快,一头黑发几乎全白了,双眼浑浊,身体也十分的佝偻,他见了玄延也不曾大肆破骂,知形势知退缩,他拂袍跪下,从容不迫道,“草民岑明携子岑誉参加陛下。”
说着拉着岑誉下跪,他离了岑明几步不肯下跪。
他身上穿着粗布素衣,脸坚毅硬朗,少年的青涩再不见踪影,他不肯屈服一分,匆匆扫过我的眼里是鄙夷和愤怒。
我特地往玄延的怀里靠了几分,岑誉冷漠的直接移开眼去。
有太监走近岑誉的身边压着他的肩膀,强迫他下跪行礼,他冷哼了一声,被扣在了地上。
玄延挑起漫不经心的眼,伪善的殷切,“岳父大人,先前是朕年少不知事,多有得罪。
今日朕处荣光必将对岑家多加提携,此次前来就是特请岳父大人和岑誉哥哥入朝做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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