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寝室的淮城长公主直接叫宫人褪下这些繁杂沉重的饰物,换了一身轻便的中衣。
全福太太在一旁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道:“殿下,这驸马尚未进来,交杯酒也……”
姜昭揉着脖子道:“既然是孤的婚事,孤想如何便如何,少拿这些繁文缛节作践人,你若看不惯便出去,外头的雪倒是好瞧。”
国母选来的全福太太本也是朝廷命妇,哪怕是国母也对她礼让三分,何曾听过这样不客气的话,当下就变了脸色,从寝室里出去了。
紫檀见此,忧心道:“殿下,全福太太是皇后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您这样恐怕会惹得皇后难过。”
姜昭一头倒在若红海一般的被褥里,龙凤烛忽高忽低,光影摇曳之下娇艳荼靡。
“明日我会亲自去向母后赔罪,但今日不将她气走,难过的便该是我了。
这人前风光也风光过了,人后可不能再难为自己了。”
淮城长公主殿下总是有诸多歪理,叫人觉得无可奈何。
紫檀自知说不动她,便继续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凤冠嫁衣。
姜昭在床上躺着了会儿,又对紫檀道:“今日你让驸马睡到隔壁的厢房里去,日后若是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入我的房门。”
此时在宴请宾客的厅里,柳彧揽着云蔺的膀子道:“若非云兄,我断然不会有今日。”
他一杯又一杯的朝云蔺敬酒,不擅喝酒的云蔺也一杯又一杯地接着。
有宾客起哄道:“都说柳状元擅长咏美人,公主殿下国色天香,你怎不咏一首,我们可还听闻公主慕你才华,还亲自去国子监找你讨诗呢!”
柳彧在好几杯酒下肚后,面容微醺,他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道:“我写过啦写过啦……”
与他相熟的士人笑问道:“何时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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