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窈生得这般秀莹动人,众士人眼睛都看直了,哪有说不好的道理,当然是连声应好。
但这世上从来都有些缺心眼的人,比如说柳彧,再比如说云蔺。
柳彧道:“南窈娘子确实不错,但柳某在淮城长公主出宫那日,见她掀红纱、失香帕,惊鸿一瞥,方知什么叫国色天香。”
云蔺不言语,却缓缓地点了点头。
此时,在亭台上品花茶的姜昭,陶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对自己的侍卫道:“有时快乐并不是因为他人当着你的面夸赞你,而是他人夸赞你的时候,不经意的就听见了。”
姜昭把茶杯往石桌上轻轻一放,“这还是双份的快乐。”
侍卫:“……”
水轩里的场面一度安静。
或许诸位士人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等……直……直言不讳的人。
好在南窈心思颇为玲珑巧妙,她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只是娴静温雅地道:“公主天颜非我等凡女可比,两位公子既然要文斗,倒不若咏此处水景。”
她缓缓一笑,好似宣纸上洇晕开的墨花,“南窈也自负有些许诗情,倒是想同两位公子讨教一番。”
众人都觉得此番提议甚妙。
然柳彧又道:“不妥不妥,你是谢大商人给出的题,哪有因为答题者不满就改题的道理。”
谢商人:“这其实没关……”
“有关系。”
柳彧道,“既然娘子也给出了题,那我便都应下,水景与美人,我便作一首水湄美人赋。”
话音刚落,他似乎就有了灵感,拿起毛笔,先是对着云蔺道:“泽芜兄且自便。”
而后就是对着宣纸一阵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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