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喝就别喝了。”
裴煜皱着眉塞给了他一杯热水,算是把杯碰了,坐下之后,裴煜问:“你最近怎么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饭桌上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里,除了裴老爷子在座的都或多或少知道裴煜和温南书吵架闹离婚的事,只有裴老爷子不知道,老爷子倒是看见裴煜正把剥好的澳龙搁在温南书的瓷碗里。
他这个孙子何时也会照顾人了?
“裴煜,你什么时候学会照顾人了?这样好,夫妻间就是要彼此扶持才能走的长远,你不能仗着南书脾气好就让他尽宠着你,欺负他。”
裴琢和裴砚也往这边看,一家人吃的热闹,酒过几杯,裴琢就发现温南书碗里那只裴煜剥的龙虾就没动过。
温南书输着消炎液,吃不了海鲜,一顿饭吃到晚上将近八点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打起精神回着裴老爷子问他的话,但到越到后面,温南书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伤口发炎带来的耳鸣,听不清楚了。
近来一连串的打击让他的精神失去支撑点,消瘦的身体也跟着迅速吃不消,他感觉衣服下的刀口开始发烫,眼皮也滚烫,可浑身却只觉得掉进了冰窟窿里越来越冷。
对面的裴砚的妻子方雪注意到了,问:“南书,是不是温度打低了?怎么还穿着外套。”
包间里自然调的是最适宜的温度,连裴老爷子都脱去了外衣,整个饭桌上只有温南书自始至终的裹着一件很厚的灰色外套。
裴老爷子也注意过来,他面容威严,跟一旁的服务生说把温度调高,一会出去外面冷,吹风容易感冒。
温南书不想脱去外套,旁边的裴煜倒没注意这个,他的目光在碗里那个温南书自始至终都不肯吃他剥的虾肉上,让他的脸早已经不顾及的沉了下来。
几个月来,他已经做了太多去挽回温南书,他道歉、保证、清理干净闲杂人等,他如在铁笼的野兽,他冲撞四方八面只想开出一条让温南书回来的路,可温南书却浑身抵触,告诉他条条都不通。
裴煜自幼想要的都在手里,早已经被消磨掉了所有耐心,温南书如今一点拒绝都是激怒他的铁刺。
温南书实在头沉的厉害,呼吸都烫,他没注意身旁裴煜脸色的变化,他手指抵着桌沿站了起来:“……对不起,爷爷,我实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一趟,你们慢慢吃。”
裴老爷子裴砚一家和裴琢都闻言一愣,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没发觉,但温南书这会儿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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