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玦于皇上而言说是左膀右臂也不为过,武可杀人,文有策略,他来扬州这几日,皇上就已有些着急。
他若在扬州出了差池,皇上定会龙颜大怒。
“大人身上的伤不是刺客所为,见完少夫人回来才有的。”
李景初送走那个杀神,又要应付这个小杀神,头都大了两圈:“那群刺客当日跑了三个,已经着人去拿了,说了留活口,定然会抓到,宋副使安心。”
宋宁安不了心,明溪打定主意要离开,这两日正在寻马车要离开扬州。
她给陆斐写了一封信道谢,感念他这几日的照顾,也交代了要走,算作告别。
院里的东西她什么都没动,就连陆斐的那幅字,她也留在了书案上,小心地收了起来。
来时便没有什么,走的时候更是什么也没带,只有几身换洗衣物。
她只教习秦念惜不到月余,银钱不多,秦夫人还着人多添置了些,虽然不多,也够她离开扬州。
以后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处。
她精通诗书字画,又会刺绣,总有办法活下去。
只盼沈玦念着她曾经的恩情,不再阻拦她。
都察院的人做事最为小心,哪怕是一直看着她,也不会让她发觉。
她来扬州多日,初时养病,后来沈玦来了,她一直没能出来看看,将要离开了,才透过车窗往外看了一眼。
江南多水,石桥雅致。
一道河水银练似地穿过扬州城,日光下波光粼粼,很是赏心悦目。
“听姑娘口音不是扬州人?”
车夫看着一脸憨厚,一边赶车一边和明溪说话,明溪对人没有防备心,听他问便回道:“我是来扬州探亲的。”
“得嘞,姑娘坐好了。”
车夫接了一句,扬鞭赶马。
才下了桥,马车便倏然停住,明溪一惊,撩起车帘便看到车夫连滚带爬下马车,跑向一旁,被都察院的人按个正着。
正前方,沈玦一身墨色云纹锦服坐在马上,凤眸里全是杀意,看到明溪,神色缓和,他翻身下马,迈步走过来。
明溪气得浑身颤抖,掀开车帘下马车,对沈玦道:“沈大人莫非要做忘恩负义之人?”
她从不挟恩图报,今日却万分希望沈玦念着当年之事放她离开。
沈玦少见地笑了,看着春风和熙,连声音都是温润的:“你要走,和陆斐道别却不和我道别,当真不念半分夫妻情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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