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时宜的瞌睡,真是坏事情。
姜青岚眸光亦是淡漠了许多,一如从前,一听见他虚与委蛇说情话,就要求他用行动表示。
一声令下:“吻我。”
“我……”
楚亦茗能清醒的时候太少了,有心无力地又提起一口气,却是忽然一下栽倒进对方怀里,意识全无地昏睡了过去。
也是这一日的昏睡,让他再次醒来之时,更加确信这不对劲。
他再如何因有孕疲惫,也断不至于屡屡昏睡而不自知,明明是有心与人软语温情几句,却如风筝断了线一般,无法自控。
这线,也许根本就不在自己手中。
转眼他有孕已有两月,嗜睡却比刚有孕时更为严重。
也不知是不是那日他说着愿意,道着真心,却连一个吻都无法给予,姜青岚当真就与他分了房,一连好几日又因公务繁忙,不曾与他相见。
这日又该是陈院使来问诊的日子。
楚亦茗起了个早,当着陈院使的面就将每日服用的汤药撒了,药碗摔落在地的动静,吓得一屋子的侍从跪了一地,个个瑟瑟发抖,不敢抬眸瞧他。
陈院使赶紧撩了帘子上前查探一二。
却见他好生生地斜倚在软枕上,漂亮的眸子冷冰冰地与陈院使对视一眼,便又抓住了陈院使的手臂,狠狠掐紧,话却是对着那些侍从说的——
“我连端一碗药的力气都没有了,你们这一个个的,服侍不周全,还不知退下再去煎一碗来,不怕摄政王降罪吗?”
那些人惧怕摄政王,眼见他这好脾气今日竟说要降罪,自然反应一个赛一个快,慢些的,又听他故意说了句:“大人是说我需要针灸烧艾吗?”
他眼睛死死盯着陈院使,手劲之大,不容这老者拂逆他的意思,只以这不便外人瞧的事,将最后还欲在此听耳朵的人打发了出去。
陈院使一语不发,眉头紧蹙。
楚亦茗却是听见外头没了动静,轻松放了手,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或许不知,我自幼就是个药人,吃不得山珍海味,味觉被养得灵敏,大人在药方子里下了什么药,变动了多少剂量,是瞒不过我的。”
“我等都是为了王妃安胎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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