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到大名的小傻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灰溜溜过来讨好地用舌头舔了舔爸爸的脸。
江知棠鼻子一酸，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念陆晔的拥抱，温暖而干燥，可以从背后将他整个人都抱在热乎乎的怀里。
这时，床头的手机响起了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是陆晔。
陆晔只回复了一个字：[好。
]
江知棠抿了抿唇，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呢？今天下午就要去领离婚证了，现在还在怀念与即将成为前夫的陆晔在一起的日子。
他摇了摇头，将以前那些画面都从脑海里甩掉，低头回复消息。
[好，什么时间？]
[你定。
]
[那下午两点吧，你记得带好证件。
]
江知棠发完最后一句，又抱着小傻蹭了蹭，“小傻，爸爸真的要和你爹离婚了。”
“嗷……”
小傻虽然听不懂他爸爸在说什么，但仿佛感受爸爸低落的情绪，没再乱折腾，乖乖让江知棠抱着，还不时偏头用脑袋蹭一蹭。
“你愿意跟谁过啊？”
江知棠摸了摸狗头，自言自语，“你肯定愿意跟他吧，每次都是你爹带你出去玩。”
“小傻，你跟着爸爸好不好？爸爸以后早起带你出去。”
江知棠一下下揉着小傻的毛耳朵，将它又往怀里抱了抱，声音越来越低，“爸爸只有你了。”
……
江知棠一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漂染的一头白发被棒球帽遮住，一副黑口罩盖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江知棠很白，虹膜的颜色也偏向浅棕色，人又很瘦，打眼看上去颇有几分病弱美少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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