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衍心思敏捷,瞬间便想清楚齐策那番问话的来意。
他抬起头来,直视齐策,目光磊落,沉声道:“奴才与苏大人只是幼时交好,并无相交甚密一说,还请皇上明鉴。”
林司衍说完,便俯身叩首,静待齐策的反应。
他只是解释了自己与苏泊云“相交甚密”
一说,对于苏泊云“深夜纵马”
以及“意图不轨”
一字未提。
“哦?”
齐策尾音上扬,而后继续开口,“既然相交不密,那你便给朕解释解释为何你一出事,苏泊云便知晓,还能准确无误地到你房里探望?”
林司衍没料到他们竟知道地如此之多,手心一下子渗出了汗来,这该如何解释?
那时是夜晚,若是他与苏泊云这么多年都未曾联系过,苏泊云不可能会关注到自己出事,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住所,若是自己全盘托出,那便是犯了宫规,自己受到什么惩罚无所谓,但他不能连累苏泊云,林司衍一时间有些进退维谷。
“苏大人心地善良,初时见奴才困顿,确实是帮过奴才几次,但那事……奴才不知,许是有人见着奴才遇害,又恰巧知晓苏大人心善,好心告知苏大人的,苏大人念在往日的情分,心中不忍才又帮了奴才这一回……若不然,那夜奴才怕也出不了那扇门。”
这般一大段话说下来,林司衍也是隐隐后悔,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况且就算是真有那个人,他又是如何在宫中通知苏泊云的?这话漏洞百出,便是个傻子也能听出来,好在他末了急中生智又补了一句,想转移齐策的注意力。
齐策没说话,林司衍也不敢抬头,紧张地额角点点细汗渗出。
突然,林司衍眼前一暗,视野前出现了一双绣着龙纹的青底明黄云靴,接着,是因蹲下而增叠的水纹下摆,下一瞬,他的下颚被掐住,勾了起来。
林司衍被迫与齐策对视着,只看得齐策一双锐眼如鹰隼般紧锁着自己,帝王的威严顷刻间扑面而来,林司衍的心也不由得紧了紧。
“承恩,你还能活生生地跪在这,同朕说话,皆是因为朕!”
齐策眯着眼睛,不紧不慢道:“朕既然能令你生,亦能令你死,你若是想在私底下搞什么动作,便祈祷着自己能好好捂住了,莫要以为自己的身子真那般值钱!”
“奴才……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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