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明明是个认识没多久的长辈,岁宴却总是对她报以好感,不愿让她担忧。
“你等等,”
岁宴叫住准备出门的祈佑,“你就这副模样回去?”
祈佑不知她的意思,呆愣在原地看着她。
岁宴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盒口脂来,指着祈佑的唇说道:“你的伤口倒是可以用衣袖遮住,可丝毫没有血色的脸,是打算回去吓秦伯母一跳吗?”
自方才起就一直没有精力顾自己的祈佑也未曾照过镜子,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只得问道:“真的很吓人吗?”
岁宴点点头:“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像是新死的鬼一般。”
祈佑也不想母亲担忧,只好问道:“那怎么办啊?”
岁宴晃了晃手中的口脂,对他挑了挑眉。
“这个?”
祈佑瞪大了眼重复了一遍,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意了。
可岁宴却丝毫不觉得哪里有不对劲:“别磨磨蹭蹭的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你用这个。”
她将口脂盒子往桌上一抛,道:“要么你就待会儿站在大街上让人亲眼瞧着你抹口脂,要么就这样一脸惨白地回去见秦伯母吧。”
祈佑扫了一眼那盒口脂,又觑了一眼岁宴,内心挣扎了许久,才终于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会。”
岁宴轻啧一声,拧开盒子用指腹在上面打着转,而后扯过祈佑的脸,凑近他的双唇。
也不知是不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岁宴的指尖泛着凉意,碰到祈佑下唇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心中忽然升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还从来不知道,普通人的双唇是这样的温度。
温暖,却也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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