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婉儿成了亲,便借口要出门闯荡,就带着婉儿离开了塆西。”
“本是想着山里空气好,又没有那么多琐事烦人,婉儿先天不足之症,不出几年应该就能养好。
谁料后来,婉儿却一直郁郁寡欢,身子也大不如从前。”
李子翰顿住了话,从喉头里发出了一阵呜咽。
“有天,婉儿说怕自己时日无多,说是要给我纳妾。
我本是不同意,后来无意之间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那个符咒。”
“既然我可以替自己借命,那能不能……也替婉儿借个命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偷学的缘故,我借易瑾命的时候,只用跟着那个女人的举措如法炮制就行了,可是到了婉儿身上,倒变得艰难无比。
何俪娘死后,婉儿的病情只有了刹那的好转,我便知道,我还得再借别人的命。”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法子的缘故,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的身子也开始出了问题,我开始觉得很多事都力不从心,我知道,自己必须得加快动作。”
再后来的事,也不用他细说,岁宴也明白了。
比起被父母卖给了易家做妾的何俪娘,父母皆亡没有依靠的芸娘更适合成为李子翰的目标。
这世上早已没人在乎芸娘的死活,甚至不用去想法子敷衍别人芸娘去了那儿,可以毫无顾忌地被他强行借命。
*
听完他的话,岁宴顿时觉得一阵唏嘘。
可转念一想,她又为易瑾和那两个无辜丧命的女子感到气愤不已。
诚然,李子翰和谢婉的命是命,可易瑾、何俪娘和芸娘的命难道不是吗?她们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却迎来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那两个女子的样貌,你还记得吗?”
岁宴坐直身子,指尖在桌面上毫无章法地乱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