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对水质没有太大的伤害,为什么不能倒?”
三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老鼠胡子,特别欠揍,喜欢拿问题去堵问题。
没有直接证据,也没有对曼村造成直接伤害,最后这三个人用寻衅滋事拘留了两天罚了点款就给放了,走的时候还冲阿蛮啐痰。
本来就在到处找这次鱼塘感染责任人的村民们出离愤怒,各种各样的谣言越来越多。
就像简南说的那样,老兽医老金是全村第一个先回过神的,但是他仍然只敢悄悄的找简南。
“这事太大,就算村长都不一定兜得住。”
老金先用话吓唬简南,怕他又跟上次一样直接召集全村人把事情说一遍,一百多户人,要是真都抄家伙去找黑鱼养殖场,那是真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而且没有直接证据,现在都是我们的猜测。”
老金在小村庄待了一辈子,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变得胆小,可是比简南更有人情味,“咱们只管治咱们的鱼,保证不把病鱼流出去,先想办法降低损失。”
他就是因为怕这些弯弯绕绕才一直窝在小村庄的,每天给东家的羊接接生西家的鸡分分蛋,村里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帮忙治好了动物的病,他们就感激涕零,治不好,跟着跳脚大闹一通,第二天又老金长老金短。
说实话,他觉得很快乐,快乐到他认为他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也很好,不算荒废专业,只是创造的价值相对较少,但是人快乐。
没想到临了临了,还是摊上了大事。
一百多万,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钱。
“直接证据早就有了。”
简南心情很好的拆他的台,自从阿蛮亲了他以后,他心情一直很好,超标的那种,他觉得自己大脑前额叶区块最近一直都在跃跃欲试,“你最早的观察日记,收集的下游的水,还有那几条被你收起来的黑鱼。”
老金瞪大眼:“什……什么黑鱼?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血口。”
简南纠正他,“我的牙床牙龈都没问题。”
“我也没有喷人。”
简南指了指自己脸上戴着的口罩。
老金:“……”
他真的很讨厌这个年轻人,恨不得把他塞到鱼塘里的那种讨厌。
“你给我的观察日记是修改过的,最前面三张都是新写的。”
简南吐槽完他的血口喷人才开始说人话,不过说出来的话让老金觉得,他还不如不说人话。
“这几天纪录的墨水不一样,你在观察日记五天之后换了墨囊,对比很明显,最初三天的观察记录,你是后面才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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