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和另外两位女生被分到一组,他们要见的警官是这起案子里资历最长的,名字听起来就很正派,叫做何昭彰。
两位女生从坐上车开始就嘀嘀咕咕,讲的也都是关于这位何警官的事。
“我听我爸讲,这位何警官当年是很有名望的,也是市局局长的候选人之一。
但是六年前经手一个案子后他突然就消沉了,还有风声说他要离开警局,很多人都觉得可惜呢。”
“是不是百莲仓库大火的那个案子?”
“诶你也知道啊?”
“当然,我家就住在附近嘛。
当时火烧了一整夜,我们都被疏散了。
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后才听大人讲起来,说是警方怀疑百莲的老板参与走私,警察都出动了,结果一场大火把两方的人还有货全烧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案子究竟是黑是白。”
“反正我听我爸说,警方为了这个案子填进去不少警察,死的死,退的退,也就何警官这两年还能看见个名字。”
路平安搬来南城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没有一年,这些旧事他从不知情,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就往女生的方向看了一眼。
没想到一个女孩对上他的目光,以为他在嫌她们吵闹,立刻扯了扯另一个女孩的袖子,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安静地到了目的地。
路平安觉得很遗憾。
下了车两个女生说要找洗手间,路平安只好一个人先去何警官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带他来的小警员说何警官还有些事要处理,让他先在这儿等一等。
路平安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却没有身体安分,几乎把这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打量了一遍。
办公室整理得非常干净,窗台上还摆了一排生机勃勃的绿植,看得出它们的主人很重视在这里度过的时间。
只是面积太过狭窄,路平安甚至怀疑一会儿四个人坐在这里能不能伸得开腿。
他突然想起车上两个女生说的话,这位何警官原先也是市局的中流砥柱,现在却屈居在这样一方狭小的天地,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是否真的甘心呢?
像是要回答他的问题,一阵风吹过,带起书架旁的窗帘,窗帘的下摆轻轻一扫,一堆文件袋,报纸和相框就“哐哐哐”
地掉落地上。
路平安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要不是接受了多年无神论教育,他恐怕会脱口而出“阿弥陀佛”
。
风继续慢慢悠悠地吹着,房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路平安舒了口气,走过去把东西捡起来。
一张照片从旧报纸后面露了半个角,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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