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她到如今才品出几分荒唐来。
曾经,她看那些风花雪月甚觉有趣,来去牵扯比修仙可复杂太多了。
现在,她只觉得让人心动一事,才最是难看透。
其实,她早在九重塔中就清楚。
他们两人的身份,隔山隔海,甚至某种意义上是站在对立面的。
一个天道的守卫人,一个恨不得捅破了天道法则。
她心中以为命定如此,不可靠太近,否则迟早对峙起来,伤的都是自己。
哪里想得到,只有她自己理智预判,宛如小丑。
残念觉察到了不受她控制的那滴泪。
一滴滚烫,满含炙热的泪。
她收了声音,沉默下来,半晌认命喃喃:“原来不是一个痴情种,加起来一个半啊。”
说实话,她很为这俩人后续的脑力堪忧。
阮清可不管这些,抹了一把脸,转头就往外走。
她听到了裴逸留下的话,自然要去找谢晋元兴师问罪。
问不到,出口气也好。
……
这已经是裴逸离开的第三日。
谢晋元思忖着是不是该去过问一下师伯的意思时,就见他师伯来势汹汹,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谢晋元:“……”
到嘴边的话全忘了,只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然而,他师伯压根没给他这个机会。
拉着他的后脖子衣领,往回一扯,人就打了个转,可怜巴巴面向一张恶鬼吃小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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