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桌颇高,江明月这小个头还真够不着,易行简正打算起身单脚跳去拿,她搬了张凳子过去,就看到一排的小药瓶,还好都贴了字,她便将那外伤的就拿了来。
行简见她那利索模样,挑了挑眉,好似知道了些什么,继续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拆开纱布一看,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被崩开了,好在没流多少血,“你这是怎么弄的?”
江明月想着,对这少年好像没什么好瞒的,反正他住不长久。
“自己掐的。”
易行简嘴角抽了一抽,得让小姑娘改正,哪有这么折磨自己的。
“那你为何要掐自己?”
江明月便把杨氏这事跟少年说了,心里想,少年既是京城大户人家来的,那里头尔虞我诈的戏码见得多了,这种小场面怎会没见过,再说又不相熟,不会问出,以前那么依赖的奶嬷嬷,怎突然就讨厌了?
易行简已然证实了他刚刚的猜测,心里有些开心,看来自己死后,那道长果然做到了,小姑娘也是活了一世的。
这样也好,看来以后要多多观察一下小姑娘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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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少年涂药的动作很轻,还是让江明月连连吸气,易行简勾了勾嘴角道:“看你以后还这般做不,罪都自己受着了。”
她默不作声,撅了撅嘴,心道这话还是白日里她说的呢,这小孩真是......
易行简给她重新缠了干净纱布,小姑娘长得圆润可爱,连手背上都有几个小窝窝,笑得更欢了。
“好了,别处没伤了吧?”
江明月抬眼看了灯火下眉眼显得格外温柔的少年,摇了摇小脑袋,就这一处伤口。
“姑娘?”
“可见着小主子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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