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身上累累伤痕上洒着药,暗自咒骂着:这世道,真他妈黑暗。
同一片星空下,同一个夙愿,还会牵动着多少人呐。
归心似箭聂老板笑吟吟从修理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削瘦的中年男人,不算太老,可也不年轻了,人显得颓废,不过瞪眼看人的时候,又觉得很精神,一下子揣不准来路。
这号人不是普通人,聂胖子立时下了个定义,不过阅人无数的他,生意是停车。
小伙开得很拽。
许平秋瞪了眼,像是很不悦的样子,不过他下了台阶上车了,坐定时,司机笑着浑然没有点严肃的意思,让许平秋很不入眼地斥着:“回去先去驾考班,学习学习文明行车啊。”
“呵呵,老队长,您要让我回去,幼儿园进修我都去。”
司机笑道,话里有几分无奈和自嘲。
许平秋反倒严肃了,警察和系统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某个大案的侦破过程、比如某些不宜透露的案情、更比如,除了在籍的警察,还会有这样那样雪藏的外勤,在做着和警察同样的工作,身旁的这位,是秘密的一部分。
“好,我给你报好名,再过几个月,回省局后勤直属的幼儿园进修。”
许平秋蓦地笑着道。
那司机愣了下,这话里透出来的信息,似乎真要回家了,他一激动,许平秋训了句,他又是嬉皮笑脸地开着车往珠江大道的方向去了。
那儿安静,好谈事,而落地的许平秋要知道的就是他的消息。
成功的犯罪嫌疑人和成功的警察都有某种共通之处,比如多疑、比如多留一条后路等等。
许平秋无疑是这样一种人,即便杜立才那一组会被发现,这个棋子可没人发现,他对此人非常有信心。
车停在公园不远,半上午,和煦的阳光透过高大的乔木映进车窗,司机开了空调,拿着后座上一个包,许平秋却是递上了一摞厚厚的资料,直入主题问着:“说说,你觉得谁行?一个一个说。”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快把我乐坏了……”
司机兴奋地要说,不料被许平秋制止了,他似乎不愿意过快地知晓答案,点点资料道:“一个一个说,都是我选中的苗子,既然加入进来,就没有再推出去的道理。
说正题,别扯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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