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若是难过可以哭一下,臣妾捂着耳朵不听。”
云澹转过头去看她,她瘪着嘴,显然受不得生老病死人世轮回。
回握她的手,轻声说道:“对不住你了,没料到会走的这样急。
你心心念念出宫玩...”
“什么话!”
荀肆另一手去堵他嘴:“快别说了。”
云澹拉住她手,站起身将她轻轻带进怀中,在她耳边呢喃:“就一会儿,荀肆。”
而后头沉进她肩膀。
荀肆从前觉得眼前的人冰冷冷的,这会儿看他难过亦不会发出声音,手缓缓抬到他后背,拍了拍。
月亮落了。
下一日是阴天。
老祖宗不愿在人间待满七日,下二日便落了葬。
他为自己造的墓边空了一块儿,那是为太皇太后留的。
太皇太后却摇头:“生不同衾,死不同穴。”
舒月看她一眼,母后心中苦她知晓。
那年与母后一同去庵中,母后屋内的灯夜夜长明,木鱼儿声声敲着,终日不言不语。
终究是恨自己错付了。
锦衣华服一件件脱下,那件青衫素袍从此不离身;金银珠宝一样样摘下,那根木簪一直伴她至晚年。
人生活的长了也不过百年,日月流光,弹指一瞬,转眼阴阳两隔。
她倔强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
舒月去拉她手:“母后。”
太皇太后却摇摇头:“早已不恨他,只是觉得此生我命未能由我,死后总该可以为自己做主了。”
舒月点头说道:“好。”
待离了陵地,云珞猛然不知该去哪儿。
没了皇祖父便没了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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