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澹不知心里哪根弦断了,颤抖着声音问修年:“你母后呢?”
修年懵懵懂懂摇头:“母后不在她卧房吗?”
云澹摇头。
那头存善迷迷糊糊睁了眼,看到云澹,慌忙请安:“奴才睡过头了,请皇上降罪。”
“皇后呢?”
存善看看荀肆卧房,又看看云澹:“皇后…昨儿早早睡下了…”
“皇后不在。”
云澹心道荀肆走了。
荀肆当年能千里走单骑,今日就能撇下自己。
她是世上那道飓风,所到之处皆有痕迹,她却不肯停留,全然没有慈悲心肠。
他心中撕裂一道口子,她要走,竟是连句话都不留。
“可曾有何异常?”
千里马问存善。
存善摇头:”
并无异常。
“
千里马看一旁沉默不语的云澹,见他没有动作,便代他说话:“把其他人也叫起来。”
云澹又想起那天荀肆抱着他不许他走,一双眼湿漉漉的,荀肆还问他:“若有一日臣妾死了,您会难过吗?”
那时云澹揪着荀肆鼻子,斥她胡说,这会儿想起来,心中又泛起绵绵密密的疼。
她是要他当做她死了吗?她究竟为何要离宫,究竟要去哪儿?为何都不肯亲自与自己说。
她说了,自己定然不会拦着。
待人都起来了,千里马挨个问话,问昨日荀肆都与他们说了什么,问道彩月,彩月如实说了。
云澹心中咯噔一声,起身朝外走,赶上回来复职的静念:“人点好了,午后便抄家;但小王爷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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