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猛的松开她,又说道:“你且给我记住今天的话。”
而后转身走了。
荀肆正坐在床头蹙眉,见正红进门便问她:“正红,你从前在民间可有听说过,女子两月滑胎,那血要流多久,流多少?”
正红听她这样说,眼睛又红了,摇头道:“奴婢也不懂,奴婢去打听。”
“那你再打听打听,可有流血之人,最终胎儿还在腹中的?”
荀肆指着自己肚子:“总觉得像做了一场梦,她来了走了都不告知我一声,世上最狠心的人竟是她。”
荀肆抹了一把泪:“我怎么又哭了?我是不是没出息?”
正红在一旁无所适从,只得上前抱住她。
荀肆推开她问道:“陇原还有消息吗?韩城哥哥可下葬了?葬在哪儿了?”
“再无消息了。
此处距陇原山高路远,再有消息过来也得几日,您…”
正红想劝她放宽心,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就连自己都不能放宽心,她如何能?只得在一旁陪着她。
“去窗前看会儿雨吧。”
“您…”
正红想制止她。
荀肆却摇摇头:“无碍的,你将我包裹严实。”
她不为难正红,也不为难自己。
任正红为她加了衣裳,又将木椅铺上垫子,这才扶着她慢慢走过去。
荀肆身体泛起冷意,总觉得穿的不够,便要正红去备了手炉捧在手上,推开窗看雨。
说是看雨,神思却不知飘到哪里,半晌也不换个姿势。
直至傍晚,天擦黑了,永和宫宫门开了,云澹打外头进来。
一抬头看到坐在窗前的荀肆,面无表情,魂魄被抽走了一般。
云澹心中咯噔一声,那绵绵密密的疼又四散开来,令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荀肆呢,不知过了多久才看到他,好像看到了救星,眼内的光微微亮起。
云澹带着凉气不敢上前抱她,站在门口抖落凉气,又换了一身衣裳,将手搓热这才到她身前捧着她脸:“怎么坐到窗前了?你不能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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