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挑眉,顺势答道:“也好。”
说罢,他做势要收剑,白衣女子也小小松了一口气,却没成想电光火石之间他手腕一拧,竟是要抹她的脖子。
还好她有防备,足尖一点,顺着他的剑势倒滑出去。
黑衣人步步紧逼,从怀里掏出暗器,直取她的面门。
白衣女子长袖一甩,接下暗器,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对面早已空无一人,想必是趁机脱身了。
她摊开手掌,上面是半块鬼画符一样的铁质令牌,她捏着令牌反复研究了一下,猜想这应该是那个黑衣人证明身份的某样东西。
不过既然他能随手当暗器扔出来,那这东西可能没那么重要吧,想到这儿,她将令牌一扔,转身走了。
令牌落地,刚好掉到一乱石堆上,磕嗒一声滑进石头缝里不见了。
白衣女子沿着来路走了约半盏茶时间,耳边突然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停下脚步,不悦道:“摇风,出来。”
话音落下,不远处一高树的树叶堆里钻出一人,转瞬就站在了她面前,低头道:“挽姐。”
“刚才去哪了?”
摇风是老师派来护送她进京城,刚才半夜醒来没见着他人,她出来找,错将黑衣人认成了摇风,才莫名其妙的大半夜跟人打了一架。
摇风不说话。
温挽点点头,也不逼他,转了话题问道:“这附近有什么要紧的地方吗?”
“向西五里左右是上林院,统管大梁十三州二十八郡铸币局的铜币铸造。”
“五铢钱?”
“嗯。”
大梁的五铢钱从铸造到流通管辖得极严,大抵是因为前朝败在了私币□□横行物价疯涨上,所以本朝仁敬帝严控钱币流通,不得不说,成效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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