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颔首,拉过爱马潇洒跃上。
其余虎贲军也都上了马,跟随逄枭缀行在秦家的马车后。
虎子这才策马靠近逄枭,低声担忧的问:“王爷,才刚得了精虎卫密报,圣上派遣廉盛捷为使臣出使大燕,这两日就该到了,咱们这般先来一步,会不会让大燕人以为您冒充使臣?”
逄枭无所谓的道:“随他们去,又能奈我何?”
虎子便只能无奈的点头。
他家王爷平日有多冷静,在面对秦小姐时就有多失常。
好像所有的冲动都用在着一个人身上了。
这女子,合该是王爷的一个劫。
原委秦宜宁觉得自己像一尾沉浮在水中的小鱼,被阳光晒过的河水温暖清澈,她抛开所有烦恼,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要游向何处。
不知几时,水越来越清浅,有一双大手将她捞了起来。
那人挑着半边唇角,凤眼清澈的将她捧在面前。
耳边仿佛能听见有人在叫她——小溪,小溪,小兔子,小兔子。
秦宜宁忽然生起气来。
她是叫小溪,可她现在已经叫秦宜宁了,小兔子又是谁?骤起的怒气让所有记忆重回脑海,想起法场上的母亲,秦宜宁忽然张开眼,蹭的一下惊坐起来。
“母亲!”
“姑娘,您醒了?”
“宜姐儿,你觉得好些了吗?”
秦宜宁望着坐在床畔抓着自己手的母亲和一脸关切看着自己的父亲,再看看有些陌生的房间,一时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人便已经被孙氏一把抱住了。
“宜姐儿,你总算醒了,你可知道你昏睡一整天了。”
“母亲?”
秦宜宁缓缓抬起双臂搂住了孙氏,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她的母亲对她冷淡的时候居多,又何曾对自己这般温柔过了?秦宜宁将脸靠在孙氏的肩头,如果是梦,那就让这梦再长一点吧。
她那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又格外珍惜的模样,看的一旁的秦槐远和逄枭一阵心酸。
逄枭皱着眉,暗想孙氏这个亲娘,到底是给过这个傻丫头多少气受?秦槐远大手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头。
秦宜宁越觉得不对。
梦中的触觉怎会如此清楚?母亲的怀抱那般温暖,落在自己脖颈上几滴温热的泪已经转凉,父亲的手碰触她额头的手温暖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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