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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老师确实也说过你有这样的缺点,自大,不太明白自己的地位。”
“邵锦官和你是一伙吗?”
“啊,小家伙。”
塔瓦雷斯开始在他面前慢慢踱步,好像在测试靴子的尺寸,“看来你也不是特别聪明,只盯着小人物。
你得知道我有不少身在高位的朋友,有葡萄牙人,也有中国人。
你还没上船,我就已经知道你要来做什么。
派你来的人盯上了这首船的军火,对不对?广州总是想控制一切。”
不完全对,但吕西恩不准备纠正对方。
“你的‘朋友’都有些什么人?”
船长的微笑被精心修剪的络腮胡遮住一半,变得不太明显。
他转向那个带着灰鹦鹉的水手:“哈维尔,准备跳板。”
“是,船长。”
菲利普倒抽了一口气。
吕西恩想握住他的手,但很快掐掉了这个奇怪的冲动。
他叫住了准备转身走开的船长,“既然你无论如何会把我们推进海里,满足一下将死之人的好奇心有什么坏处?谁是‘身在高位的朋友’?”
塔瓦雷斯船长把枪扛到肩上,轻轻吹口哨,走向楼梯。
“你不可能把故事编圆的,郑舰长能看出来他的舰队受到了有预谋的伏击——”
“舰队?”
船长转过身,挑起眉毛,“什么舰队?”
吕西恩环顾海面,不能相信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如此明显的状况。
海面空荡荡的,除了三艘盖伦帆船和两艘冒着烟的双桅纵帆船,再也没有别的船只。
“绥澜”
号以及它所指挥的舰队已经消失了。
跳板架好了,薄薄一块木板,颤动着,底下就是漂浮着战船残骸的海水。
水手把两个囚犯拉起来,拽到船舷边,强迫他们上去。
先是菲利普,法国人不肯往前走,哈维尔抄起一把火枪,往菲利普脚边开了一枪,然后是第二枪,一点一点逼他走向跳板末端,最后只好跳进水里。
然后轮到吕西恩,水手长没等他走到跳板尽头,就直接推了他一把。
水比他想象中冷,从高处坠落产生的冲击犹如砸在身上的一块铅板。
吕西恩呛了几口水,本能地踢水,手臂打到一截桅杆的碎片,然后抓住一块桌子那么大的残骸。
还没来得及喘气,一颗子弹打在他手边,要是再往左一寸,就会把他的小指打成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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