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建契时受害人失血量多的,距离下一个受害人被建契的时间便越长,反之则越短。
譬如坠楼的绝症老人因接受手术失血量高达千多毫升,在那之后直至发狂的公交司机见义勇为被划伤足足间隔了一个月时间;而公交司机被划伤,距离蔡梓琼义务捐血仅间隔短短三天。
如此看来,这位血魔先生还非常具备职业道德,他只是捡着合口味的受害人嘬血,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害人,而且还是你流多少我嘬多少,味道虽好,绝不贪杯,大不了吃不饱接着再去找血袋好了。
真是如此的话,说不定受害人发狂的后果都不在他的计划之内,而是一种毒副作用。
当然他们魔族也没那么有觉悟,经常做些管杀不管埋的勾当,副作用就副作用吧,关他什么事!
“照这个规律看,下一个受害人应该即将或已经出现了。”
孔宣垂眸向窗外望了一眼,见龙渊正倚在车子上等他,抬腕看表的姿势显得有些不耐烦。
英令点头,“蔡梓琼捐血捐了四百毫升,我已经去血站调查过,刚好那袋血液给污染了不能用,已经做抛弃处理。
按说这个血量也就够他支撑一星期。”
“从建契到发作,这中间还要隔上半个月左右,”
金鹏也是一脸忧烦,“我们一没人手监控所有血袋,二没办法立即辨认血契受害人,等那人发作了,血魔早颠远了,还找个屁!”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鹏无视英令投过来劝他噤声的眼神,直接迎上孔宣的目光。
“不当讲!”
孔宣转身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英令帮他准备的衣物。
原本龙渊这次就是陪他回来取行李的,耽搁太久不太合适。
孔宣塞了一行李箱,想想又挑着贵重的扔出来几件,既然卖惨哭穷就得把戏做足,不然怎么好天天跑老板家里蹭吃蹭住。
他太知道金鹏的尿性,都不需要他撅腚就知道他要喷什么粪。
他那个主意,指定是想用龙渊去做饵,像孔宣这样整天呆在他身边,给他搞个大小出血再容易不过,到时候只等着血魔现身给他们天罗地网地围捕了。
钓鱼执法的确比大海捞针要行之有效得多,可副作用呢?血魔建契又不是生孩子得先阵痛十几个小时,喝口血也不过是一仰脖儿的工夫,就算抓住他,那龙渊的副作用呢?他发了狂伤人自伤还有人售后么?
换个饵孔宣说不定无所谓,是龙渊的话,绝对不行。
金鹏气结,站起身时椅子被他撞得在地板上磨出刹车声,“他害你这么多年还不够么?你就这么护犊子!
就算这次你保得住他,就算他能长命百岁,又他妈怎样!
也不过短短一百岁!”
“金鹏!”
英令从身后用力抓他肩膀,“别废话,你让明王配合咱们伤人本身就有违天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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