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病已不想他那么客气,只得回说:“店家生意好,改日再来吧。”
“公子稍等。”
说完,回身去店里用荷叶包了几十张饼,用个竹篮送来,张彭祖和刘病已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店主满面堆笑,“不瞒公子说,我原是出关走西域的商人,如今老了才回长安开了这么个饼铺子,多年往西域路上走这胡饼的手艺还可以。
开张至今,只要逢公子来,必定生意大好。
前几日还清清淡淡,今天一早开门人就来排队,我心知公子今日又要来下顾,果不其然您又来了,回回如此,您说神不神?”
“呵,”
刘病已听了,好不尴尬只得干笑笑,张彭祖接过篮子给了一把钱,“我看店主你也一把年纪可别捕风捉影的瞎说啊。”
“怎么是瞎说呢,老儿这双眼睛还是认识人的,我小时跟父亲在西域还见过博望侯呢,我看两位公子这相貌岂是凡人。”
“那就借您神言吧。”
刘病已扯着张彭祖走了。
杜君宁嫌他们去的久了耽误时间,出了城门一个人一匹马骑的飞快。
长安城外大道通天,路旁芳草青青,路上行人不绝。
她一个少年姑娘,穿着碧青的衣衫,蛾黄的裙子,打马如飞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陈遂驾着车一路追她,平君和张彭祖、杜佗三个人在车上晃得受不了,平君扶着车门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颠出来了,杜佗脸色发白,头是发晕扯着陈遂,“姐夫,姐夫,你慢点。”
张彭祖叫道:“快停,快停,我要下车,我骨头都要散架了。”
刘询在前头听见,调转马头指着陈遂说,:“你慢些,不要颠坏了平君。
你骑马去追她,我来驾车。”
陈遂要下车去骑马,杜佗拦住他,“得了吧,姐夫你追上又如何,你敢吼她一声不?病已还是你去追姐姐吧。”
“我也是不敢的。”
刘病已笑道。
“怕什么?我去。”
张彭祖跳下车来,“好好的一个美人,不是你们纵得也不成这个样。”
“你可要当心啊!”
刘病已把马鞭交给他。
“放心,放心。”
气势汹汹地去了,陈遂喊道,“她要骑快马,你只追着她,别让她落单。”
病已上了车,扶住平君,“怎么样了?”
平君刚缓了一会儿,此时他关心便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我没事。”
平君手里捏着他的衣衿一起坐在车里,想着他说娶自己的话,又想着他亲自己的情景,忍不住面红心跳,而一旁的刘病己气定神闲靠着窗看风景。
平君真的是看不懂他了,难道又是他逗自己开心?
☆、惹事生非
张鼓祖一鼓作气追了小十里路,人影都不曾见一个,心里不由有些慌了。
想着前面有个常去的酒肆也许在那里也说不定,快马加鞭过去了。
店里店外全是过路的人,远远就望见一个杜君宁坐在栏下,玉面芙蓉轻眉俊眼坐在那里人人侧目。
杜君宁见来的是他,不高兴道:“陈遂呢?他不来呢?”
张彭祖让伙计把马牵了,同她对面坐了,拱手道:“陈夫人,亏你还知道有陈遂呢?”
杜君宁听了他这个话头,瞅了他一眼,“要你替他出头?管老婆吗?我骑个马惹你这个话来?”
张彭祖一腔怒气,不好发作,端了杯茶一口喝了,抬着头看天。
店小二端了一壶酒,一碗煮鸡蛋上来,杜君宁剥了个鸡蛋给他,他也不接只当看不见,那店家是往日熟识的,看见这个情景劝道:“公子你守着这般姑娘,有什么天大的错事冷下这个脸,也忒不知事了。”
张彭祖扫了他一眼,起身去另外空位上坐了,店家也大觉得没趣。
杜君宁倒是觉得好笑,“店家你不要介意,我是他家阿姐,他一路累了找我撒气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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