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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算是吧。”
北寰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进屋说。
时均白拿着帕子进屋,立即有小厮进来端了两盏茶。
时均白热得很,让人又给他送一碗井水来,一饮而尽。
北寰言进屋没坐,转身道:“师兄随我们回许都吗?”
“……”
时均白把碗放下,唇线紧抿。
“南境五州地下神道是怎么回事,你要跟我们回去问问时侍郎,才能弄清楚。”
北寰言眸光清亮。
“我……”
时均白蜷缩在衣袖里的手,微微发抖。
北寰言看得出来时均白这段时间备受煎熬。
有些事,北寰言原本不想说得那么快,但时均白心里跟油煎一样,脸色一直没好过,他便松了口。
北寰言踱步到时均白身边,错了一步,低声道:“其实……这次事,工部户部都脱不了干系,未必就是你小叔叔一个人的事。
这里是一场硬仗,回许都还有一场硬仗。
你不随我回去,就无法彻底了解这事的来龙去脉。”
时均白侧目,眼底有了希望:“真的?”
北寰言点头:“事情未必就如你想所想那般,时灵毕竟现在在朝为官,虽然他主管皇墓,但还有工部左侍郎、工部尚书与尚书令压在上面。
朝廷里的人做事,心思横多,很多事浮于表面,未必就是世人看到的那样。
但我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这事要等我回了许都以后再去细细验查。”
时均白转身,深深一躬:“多谢。”
北寰言深吸一口气:“我也只是怀疑,师兄等我查清楚了这事来龙去脉,再来言谢也不迟。”
不管怎么说,那块一直压在时均白心头的石头,终有松动的迹象。
*
午膳的时候,五个人凑到一起。
凌芷难得老老实实地扒着凌信给她夹的青菜往嘴里塞。
北寰言用饭一贯安静守礼。
目光落在凌芷身上,看她把青菜都吃完了,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微笑。
凌芷看见北寰言笑,立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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