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的画!
连美人教我画的,要我一定送给宋姐姐。”
赵睿启一边开木匣,一边道。
韩青湖教他画的?宋星遥蹙蹙眉,便见赵睿启已经打开木匣,从里头捧出一撂画纸递过来,她接过后坐到石桌旁低头看去。
果然是赵睿启的画,五岁的孩子,笔触还十分稚嫩粗糙,画出来的东西只是涂鸦般的轮廓,一般人没耐性却看懂,但宋星遥陪着林宴教导过赵睿启一段时间,虽说过了许久,但她还是熟悉赵睿启的思维与画,要看懂并不难。
画共有十幅,画的都是人,很潦草。
“连美人说姐姐一定想我们,让我把宫里的事画下来给姐姐看。”
赵睿启兴致勃勃地过来。
韩青湖位份还不够,只是暂时抚养十五皇子,因着与宋星遥的关系,和赵睿启也说得上话,赵睿启并不排斥韩青湖,两人感情还算融洽。
画中所绘,应是二人在宫里生活,有一起放风筝的,有教他读书的,很多幅画都是三个人,这夜探林家宋星遥心神不宁地与赵睿安陪着赵睿启玩了一小会,就借口更衣将赵睿启带回寝殿,赵睿安依旧玩世不恭的模样,把两人送到西殿外就扬长而回,那意味深长的一瞥,仿佛是宋星遥的错觉般。
赵睿安一走,宋星遥就支开四周侍从,把赵睿启拉到身边单独询问那画中意思,可问来问去,赵睿启也没说明白,只告诉宋星遥那是韩青湖教他画的,生病的人是父皇,侍候的人是韩青湖。
宋星遥再问为何两幅画站立的人动作不同,衣着打扮也稍有不同时,赵睿启便答不上来了。
五岁的孩子,宋星遥指望不了什么,画中代表的意思也未必作准,但宋星遥怕万一。
她第一个冒出的念头就是找林宴商量——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遇事便想到林宴,想征求他的意见,得到他的认可,才会更安心地放手施展。
这与上一世已然不同。
她其实并不了解林宴,那辈子,林宴于她,只是个曾经深情仰慕过后被现实无情打醒的遥不可及的男人。
有些距离从一开始就注定存在,成为夫妻,她小心翼翼地和他相处,学着去做一个贤良的妻子,却从没想过某一日自己能够和他站在同样的高度携手处理更加遥不可及的难题。
而他的存在,仿佛一块定心石,哪怕不说话,也能令她镇定。
这是上辈子他从没让她拥有过的安全感。
思前想后,宋星遥叫来何姑姑,林宴不在身边,无法说见就见,她打算先去见见长公主。
“娘子,殿下今日一大早就进宫了。
娘子有急事?”
何姑姑回道。
太不凑巧,圣人病势转重,韩青湖关入掖庭,赵幼珍早早入了宫,已经不在公主府了。
“那就算了,劳烦姑姑。”
宋星遥只能作罢。
在屋内又呆片刻,宋星遥心神难凝,便出殿寻个偏僻地方,唤来伍念,也不敢直言何事,只以十五皇子的名义,要他传话林宴,让林宴来公主府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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