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人?”
阮临心问他。
只是,任凭阮临心如何追问,秦春厚都只是左顾而言他。
末了秦春厚问她,“上一辈的事情我也听说过。
我其实很想问问你,当年那秦春展若是没死,你现在会如何对他?”
“展儿?”
阮临心想起那个小小糯糯的孩子,只刚说话的年纪便与世长辞,“若是他还在,我自然要待他好好的,守着他,护着他,再不让他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只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之后那个孩子呢?”
阮临心心头蓦地蔓延出一些其他的感觉,“之后?你是说那个刚满月我都没来得及起名的孩子?”
“不,他有小名,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秦春厚苦笑。
“你如何知道?”
阮临心心头一跳。
“他的小名唤做瑞儿,我也是听长辈说的。”
秦春厚道,“只可惜,这孩子命薄,名字虽寓意祥瑞却早夭而去。
也是,这秦家哪里还有什么瑞儿,连他母亲都未曾多看的孩子,注定福薄。”
“你特意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同我说这些?”
阮临心心里那种玄妙的感觉愈发明显,但她依旧难以置信,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是死在她面前的,虽然未见得真切,但那孩子戛然而止啼哭,还有那带着热气的鲜血,她是忘不了的。
这一切都要怪那个李卿,李卿,然而李卿赶过来的那一声大叫又是什么意思?阮临心不敢多想。
秦春厚只笑,“就是这些。
我就想问问,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怎么样?你有没有午夜梦回时想到过他,有没有清明年中的时候牵挂着他,有没有……不对,你应该是连那孩子的模样也记不得了吧。”
说到最后,秦春厚竟然颇为泄气。
阮临心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秦春厚,怎么可能不牵挂,怎么可能忘记,那带着热气的血液好像至今都没有淡去,那对李卿刻骨铭心的仇恨也从来没有散过,若非如此,她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来到婆娑门,来碎掉护着李卿的寒冰床?
“不,孩子,我也是爱着他的,为人母亲的,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孩子。
这么些年来,我何尝……”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看也没看,管也没管,不是么?”
秦春厚打断道。
“你只用稍微一问就能知道的事儿,可偏生却隔了这么多年也不曾见你提过!
甚至我当初主动去酒坊找你,你也对我全然无视!
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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