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婚已经多年,可是她却一直未能有孕,这是她的遗憾,因为她死过一次,原本的生机、元气早已消散,而她现在的生命,看上去青春永驻,寿数延绵,却再也无法成为一个母亲。
这一点,也是在她察觉自己无法受孕之后多次对自己进行检查,甚至让林十九派人回蓬莱岛搬了许多典籍查阅后才得出的推断。
那段日子,她很脆弱,也很敏感,更有着对张良的愧疚之意。
如果不是张良时时安慰,小心照顾,向她剖白自己根本不在意能不能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她不可能那么快的解开那个心结。
张良说,他把爵位都让给张信了,张信就是他的儿子,就算没有张信,不是还有张辟疆吗,他已经有了出息的子肆后人,所以她能不能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陪着他白头到老的是她。
“我并不在意这天下到底是姓刘还是姓吕,对于百姓来说,谁能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才更重要。
虽然我不喜欢吕雉的手段狠毒,但是我想,她也是被人一步步逼成这个模样的。”
林依依伸开手指,轻轻抚过张良的唇瓣,慢慢抚上他的脸颊。
“她没有我幸运。
因为我遇到的是你,而她遇到的却是刘邦。
我只是不能接受她的行事太过狠辣而已,因为我相信,就算她稍稍善良一点,也总有办法能够达成她的目的的,只是她不愿意罢了。”
“嗯。”
鼻中轻嗯,张良将自己的脸朝着她的手指偏了过去,微微闭上眼睛蹭了蹭,唇边带笑。
“吕雉虽然是个女人,但她的治国能力并不输于男子,吕氏一族虽是外戚,有了权势难免嚣张跋扈,但我想,吕雉也不会让那种笨蛋呆在重要的位置上。”
说到这里,林依依忽然把手收了回去,拿起张良刚才丢在案几上的绢帛看起来。
“我看看辟疆说了些什么,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建议陈平那么做,更何况,陈平是什么人?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说动。”
张良慢慢坐直了身体,微笑着摇头叹息,道:“没想到你这么了解辟疆那孩子。
他写信来,就是告诉我这件事的原因。”
林依依已经看到张辟疆的书信内容了,为了多写些字,他才舍弃了竹简,而用了绢帛。
“帝崩,太后哀而不泣,观诸臣目中隐现戾色,唯见吕氏族亲,方显亲近柔和之色。
儿细思之,太后失子,欲以高帝幼子继位,方可继续以扶持幼帝之名义,行使皇帝之职权。
然,朝中尚存老臣若干,太后惧其不臣,唯信吕氏一族,若不使太后心安,则必起杀心,祸患一起,一干老臣不知会余几人,又有多少人会因此而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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