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正要说什么,又听得陈娇轻叹道,“更何况,阿母又怎知陛下会听我的?”
“陛下最近对你的心思,阿母有看在眼里。
阿娇啊,你可知朝堂上,陛下驳回了奏请,还责罚了提议的人。
阿娇,陛下是向着你的。”
刘彻作为天子,能做到这般,已是极为难得了。
她很欣慰,她当初没有选错人。
“竟然阿母说陛下是向着我的,为何还要我去讨好呢?”
“你!
简直是冥顽不灵!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馆陶气极,怒指陈娇,最后拂袖而去。
馆陶走后,又过了几日,传来的消息越发多了。
在请奏的朝臣被刘彻训斥了一番后,第二日,又有朝臣请奏,而这一次奏请的,有好几个,还都是功勋老臣。
刘彻不能把这些老臣怎么样,只能压下不理。
另一边,馆陶联合一些勋贵势力,开始在朝堂发难,与田蚡的人对持。
一时间,朝堂形成两派,一派以丞相田蚡为首,主张废后。
一派以馆陶为主,反对废后。
双方挣得面红耳赤,在朝堂上丢了斯文,就差没拳脚相向了。
有了馆陶的加入,刘彻倒没再表达意见。
只当个看戏人,端坐在高位,冷眼看两方撕扯。
既使是这样,刘彻仍是一如既往,来回在未央宫,建章宫之间,对陈娇也是和睦宠爱得很。
陈娇知道,这种撕扯总会有失衡的一天。
果然,八月初十*,距离祭月节只有五天。
这日的长安,出现了罕见的天文奇观。
东方出现了彗星,时长竟天。
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得了的事。
就如当年的瘟疫那般,一些人将这,看作了不详之兆。
长安城开始有:后不详,得天罚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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