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啊——”
安国公忽然喊起了安国公夫人的闺名。
那个被他唤“阿薇”
的女子,自然无法回应了。
一滴泪顺着安国公眼角悄无声息滑落。
安国公浑然不觉,自顾说着:“生下霜儿那一年,正好是霜降那日。
咱们商量着给她起名字,你说‘枯草霜花白,寒窗月新影’,只有在秋天晴朗的月夜,露才会结为霜,咱们的小女儿便叫含霜吧……”
安国公眼角又滑落一滴泪,似是陷入了回忆中:“又说‘千树扫作一番黄,只有芙蓉独自芳’,芙蓉又名拒霜花,给女儿起名芙蓉也好。
还记得你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给小女儿定了‘含霜’这个名字。
现在想一想,叫芙蓉才好,一个女孩儿容貌如何只是其次,能有拒霜花的风骨才是重要的……”
似是想到了朱含霜的所为,继而想到了安国公夫人救下并安排一个男人进府当差的事,安国公脸上的温情瞬间被寒冷取代,低低道:“那你呢?你可有对不起我?”
而这些质问,终究永远等不到回应了。
安国公用力一捶地面,神色痛苦不已。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多事之秋提到朱含霜,安国公神色陡然转为阴冷:“本来是打算以养病的名义把她送离京城,算是给开阳王和骆大都督一个交代。
现在你母亲出了事,再如此做就太惹眼了。
在你母亲治丧期间,就说她因为母亲突然过世伤心过度病倒了,之后自愿成为在家居士,从此礼佛茹素,为母亲积阴德。”
也就是说,以在家礼佛的名义把朱含霜约束起来,从此难见外人。
安国公世子原本很疼爱这个妹妹,此刻心中却升不起丝毫怜惜。
他冷着脸点了点头:“儿子听您的安排。”
安国公神色沉重看了安国公夫人的尸身一眼,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叹道:“先料理好你母亲的丧事吧。”
等安国公的次子朱二郎赶来,安国公夫人已经穿好了寿衣,一动不动躺在冰冷的榻上。
“母亲——”
朱二郎痛呼一声,扑到安国公夫人尸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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