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灏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说,“是吗?那我跟她学学怎么做,回去我们也炖。”
住了两天章宁才慢慢体会到罗灏维所说的“不太幽默”
。
罗妈妈做老师很多年,是很懂得进退的人,维持着有度的距离感,不会和人轻易地亲密起来。
她好像和每个人都会温柔地讲话,但是很难看出她对一个人的真正态度,邻居是这样,学生是这样,到了章宁也是这样。
这张面具似乎只有在面对儿子的时候会稍稍地取下一些,露出一点温度,和多年来的一点苦楚。
章宁想清楚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家里更勤快了一点。
宁和罗灏维出去拜访了罗灏维的高中老师,按照道理说不应该这时候去打扰,不过老师和罗妈妈关系好,也很中意罗灏维,因此两个人买了点东西就过去了。
老师年过五十,看着罗灏维的眼神一半赞叹一半惋惜,章宁还没品出来惋惜什么呢,门一开,一个和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走进来,看到罗灏维,露出点高兴的笑,“灏维来啦。”
回去路上章宁不太想说话,罗灏维几欲开口也没找到时机,眼看快要到楼下,罗灏维拉住兜里软乎乎的手,“宁宁。”
章宁心里那股劲没过去,虽然停下来,但也不肯说话。
罗灏维又说,“宁宁。”
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地无奈和撒娇。
罗灏维也会撒娇吗?章宁突然走神地想到。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高中都没说过几句话。
后来老师安排我们去相亲,我也没想过什么,回来就和老师说不合适了。”
章宁低着头,无理取闹道,“那她说相亲完你还给她买章鱼小丸子。”
“在路边看到了总不好让她自己买。
老师对我很好,我不能太过分。”
罗灏维慢慢把他拢进怀里,“宁宁。”
章宁脸上一点点泛红,不知道为自己刚才的无理取闹,还是为这当下温暖的怀抱。
可能是在楼下吹了点风,晚上吃过晚饭就章宁就咳嗽起来,到十点的时候咳嗽加重,嗓子哑到话也讲不出来,罗灏维翻了家里的药箱,穿了衣服下楼去,“我去买点药。”
罗妈妈蹙着眉,“这会哪有药店开门。”
罗灏维边穿鞋子边回答,“我先下去找找。”
章宁在房间躺着,只觉得全身热得难受。
外面的关门声发出沉重闷响,他却像是失聪一样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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