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陵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拎着鸡翅子把小花从窗户里扔出去,关了窗回来坐下,自己给自己倒杯水,摸摸手,“萧道隅来昙中了。”
秦楚捏捏耳朵,“他也是来参加试剑会的么?”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更麻烦的事是,江月白也来昙中了。”
张幼陵眉头几乎锁在一起,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南歧神宫随便编的由头,江月白居然真的会跑去找血灵芝,还找到了相里迦这里。
秦楚捏耳朵的手微不可见的僵了一下,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了,今次只看热闹,我与那承影无缘,罢了罢了。”
她只愿躲着江月白,这个人住在她心里头半辈子了,每次想起来都是痛,原以为跳了崖后,什么都放弃了,看开了,可听到这个名字,她还是会很难过,很伤情。
可见有些东西,真是至死都放不下。
江月白是她连死过一次,都没能放下的,她自叹气,有时候这人真是没出息,不过,如今这样各自安好,此生就此别过,余生看山看水看风景,也是桩美事。
张幼陵起身,去床头处抱过来个木匣子,从里面拿出把琴递给她,“摸摸看。”
她接过来,手指在弦上划过,琴音袅袅绕梁,高兴的不得了,“这是古琴绕梁,师父哪里得来的?”
张幼陵叩叩桌子,“老友相赠,说是拿来给你做个玩意儿,怕你在昙中太闲闷的慌。”
她托腮,“师父,你哪个老友会关心我闲闷?还送一把如此名贵的琴来,该不会是我那燕国国君的爹爹罢?”
张幼陵没搭这个话茬,岔了话头,“三日后试剑会,届时昙中人多眼杂,萧道隅和江月白都在,你避一避。”
她苦闷,作为死亡人口,白天出门怕吓到人,晚上出门怕吓到人,天天出门天天怕吓到人,有些烦道:“我总不能天天躲着呀,我又不是黑户,我不是您云游捡回来的小媳妇么?没脸见人呐,我想凑热闹的,不然您把面具借给我,我把脸一捂,我不说话,成吗?”
张幼陵看看桌上的面具,再看看她,认为此计可行。
相里贺布置的试剑会别开生面,祭花,试剑,试剑安排在祭花之后。
祭花是为六国各大名门闺秀比试琴棋书画和美貌设立的集会,相里迦手里握着她们的生辰八字和品行手札。
而试剑,则是比试六国各大名门世子公子的武艺和德行,同样也记录在册,由相里迦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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