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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这么好的身子。”
他没来由地叹道。
明月高悬,从不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轨迹。
月不挽雪白的香肩暴露在千帆尽眼前,只是两边肩上血肉模糊的狰狞伤口,破坏了如此景致。
“嘶,”
千帆尽看着月不挽肩头,不禁皱起眉来,“这伤口……看起来好痛啊。”
只是一瞬,他又展颜,转而瞧了瞧月不挽沉睡的脸庞,犹记得那日少女谈笑间的英气十足,而此时此刻眉眼间却温柔了许多。
千帆尽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能承受如此残忍的用刑手段。”
布料发出裂开声响,他撕下一截衣袖,就着溪水按在月不挽肩头伤处,血夹杂着铁锈瞬间晕染了布帛。
“虚妄峰自恃正道,诋毁魔族,又令天下斥纪铭为奸相,却原来也使着和天道宗一样的手段。”
夜风拂过,他衣带随风飘摇,大概是怕月不挽冷着,便将自己淡蓝外衫取下,盖在她裸露肩上。
“这天下,万物相争,不过是各有所求罢了。”
千帆尽分别替月不挽清洗伤口,不知是剧痛还是什么,月不挽忽而醒转来,她狠狠皱眉,动了一动,呢喃道:“不要……好痛!”
痛是喊出来的,她睁开眼睛,气息未定。
千帆尽见她醒来,便停了手上动作,轻笑看着她。
月不挽眼里还余有恐惧,心像是要跳出来,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千帆尽瞧,过了许久才看清眼前是什么人,反应过来自己已不在牢中。
“别怕,”
千帆尽抚着月不挽柔软头发,轻声道,“我们在醉涯泉畔。”
月不挽醒转不久,听着眼中人温声软语,一双大掌轻抚头顶,心中渐渐平静下来。
无数个念头闪过,她略微使力想要撑起身来,却感觉肩上一阵剧痛,只得躺回了原处,这才察觉自己枕着一片柔软,四目相对,那人只是淡笑着瞧她,眼里映着自己。
“伤口已经替你处理了,现下没什么大碍,但也需好生静养。”
千帆尽道。
月不挽脖颈和脸颊都漫上红潮,看起来有些异常,她苍白的嘴唇张了张,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虚弱:“为什么救我?”
千帆尽没有回答,看着她肌肤上忽然而现的明显变化,心下了然,顿时没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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