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嫔摇摇头:“不必再管她了。
给我盯住了永宜宫,确保贤昭容醒不过来便是。”
“诺。”
盈月垂眸福身,“娘娘放心,奴婢旁敲侧击地打听过了。
马蹄正好踢在贤昭容额头上,殒命也再正常不过,咱们的人自会照应好的。”
仪嫔淡淡地“嗯”
了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翌日清晨,纯熙宫里的宫人尽被禀到外头,殿中三人沉默无声地用着膳。
顾鸾看看楚稷又看看柳宜,看了好几次,小心翼翼地为柳宜添了碗豆浆。
她瞧出来了,宜姑姑好似心情不好。
柳宜却见她盛汤就笑了,边接过边说:“娘娘不必这样客气。”
“实在是劳烦姑姑了。”
顾鸾小声道。
她对柳宜一直心存敬重,不仅是因为在柳宜手底下当过差,更因为上一世就听过柳宜的大名。
上一世,她后来虽也成了御前掌事,但柳宜的名字一直如雷贯耳,张俊时常追忆,老资历的宫人也都很想念她。
遇上忌日,楚稷更亲自写过好几篇祭文,也曾亲自去墓前祭奠,足见这位宜姑姑在宫中的地位。
现如今,为着她的事,竟一次次搅得人家出了宫还要回来操心。
柳宜喝了口汤,摇头:“不妨事,我在府里闲着也是闲着,回来看看也好。
再者这回既不是真要我去审案,我在哪儿住着不是住着?就当回来蹭娘娘几顿饭。”
顾鸾忙道:“姑姑想吃什么尽管说,让宫人们去备。”
柳宜“嗯”
了一声,和颜悦色地点头。
几句交谈,殿中的氛围可算松快了些。
顾鸾见都用得差不多了,向楚稷道:“臣妾想去问杨茂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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