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嫔适时地止了音,瞧了眼面前巍峨的栖凤宫:“我这是为皇后娘娘担心。”
舒嫔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口中说着“不至于吧”
,眉头却也皱了起来。
祸国宠妃都干出过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她们都是在史书里读到过的。
这厢舒嫔被仪嫔这番话唬住,却没意识到这话说得有多巧妙――仪嫔拉着她走远几步,避开了同样已候在外头的秦淑女与何美人,却避不开四处林立的栖凤宫宫人。
于是待得众人晨省后告了退,便有宫人进了寝殿,将早些时候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禀给了皇后听。
皇后听得一愣:“睡在水榭?有这事?”
景云看一眼那禀话的宦官,上前了半步:“确有此事,御前宫人们在水榭四周守了一夜,必没错的。
但奴婢只道不是大事,便没来说给娘娘听。”
皇后神色紧了紧,一时未言。
她仔细思量,倘若景云一早就来将这事告诉她,她的想法大抵也差不多,会觉得不是大事。
――就寝罢了,在哪里不是寝呢?水榭二楼也是个像样的屋子,床柜桌椅一应俱全,没什么睡不得的。
方才她惊异于此,归根结底是因为仪嫔的话。
对仪嫔,皇后有些拿不准。
她知道皇帝似乎不喜欢仪嫔,而皇帝又是个明君,不会毫无缘故的厌恶一个人。
但私心里,她又觉得仪嫔并无大过。
皇后半晌拿不定心思,沉默须臾,抬眸问景云:“你觉得佳嫔为人如何?”
景云心头一紧,迅速思量一番,终不敢在皇后与宠妃间妄作非议,只躬身答道:“奴婢瞧着……佳嫔娘娘是个守礼的人。
这两日都到得挺早,晨省时对娘娘也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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