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虞容璧虽有时虚与委蛇,自己也认不清自己的心,但基本都是好声好气的,便是赌气说些气话也是撒娇撒痴居多,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过。
虞容璧也没有见过她这样,说话的样子像是比冰霜还冷。
从来她都是言笑晏晏,娇艳柔美的。
他有一刻,心里慌乱极了。
嘴上却怎么也不肯服软,只道:“那你又要往哪里去?”
姜瑶月莫名其妙,冷笑一声,道:“我便是这会儿跑了,也不关你的事。”
这原本也是气话出出气,姜瑶月是最跑不掉的人,她自己都不把这话当真。
只是闻言,虞容璧的眼圈却又红了红,竟是问道:“你和谁跑?”
“不要你管。”
既是赌气,姜瑶月回答得也很干脆。
“好。”
虞容璧凤眼一挑,出口的话不带一点感情,“你跑了我立刻废了你儿子。”
姜瑶月一愣,虞容璧难道把她明显的气话当真了?方才就渐渐泛起的委屈愈加浓重起来,姜瑶月想起自己襁褓之中的儿子,崽崽还那么小,虞容璧却把要废他的话说得那么轻巧。
太子被废之后能有什么下场。
轻巧得仿佛崽崽不是虞容璧亲生的。
你儿子,姜瑶月心中仔仔细细又念了这三个字一遍,苦涩难当。
原来崽崽只是他心中她的孩子。
原来一切也没有比梦里好上多少。
正因为是她的儿子,才要在她死前才被立为太子吗?正因为是她的儿子,才会让虞容璧把废太子说得那么轻巧吗?姜瑶月知道自己此刻就该软下声气,好好哄一哄虞容璧。
但她还是扭头就往后走。
寻常夫妻还能和离,她若要离开都不得,只能是虞容璧废了她。
姜瑶月头一次恨自己生为女儿身,不得不依附于男人。
要是女人也可以说离开就离开,那该多好。
果然她还没走几步路,就被虞容璧一个闪身拦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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