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义务教育，村中孩子大多以读完初中就算完成任务了，很多文化不高的家长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初中一个班上五十人左右，能有三分之一选择读高中就已经很不错了，而能考上高中的也至多五分之二而已。
果然这时候黑衣男子又道：“原来是xx大学啊，巧了，我店里刚好招了两个xx大学的应届生，什么都不会，装个机都要人教，要不是看着可怜，早就辞退了。”
话一落，张衡身前的圆脸女子抢着接话道：“就是。
现在的普通大学生啥本事都学不到，出来也就找点销售工作，就前天我们店里就只招三个人打杂的，底薪才一千二，试用前一个星期还没工资，就这样，都来了二十多个应届生，我记得里面就有好几个是xx大学的毕业，老板一个人都没看上。”
“xx大学名声早就臭了。
毕业证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副驾上的胖男人严大勇也跟着附和。
张衡眼睛半眯了起来，到也没有冲动。
说到底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就算xx大学在烂，这也是大学，而大学这两个字在农村是无比神圣的，只有看不起自己的人才会刻意贬低大学这个词汇，那些践踏大学生尊严的人，不过只是想找找病态的满足感而已，转过头，这些人有了孩子。
又期盼自家孩子能考上大学……摇了摇头，这种复杂的人性不是他现在能看破的，或许他的思绪本来就不复杂所以才能很快适应原始空间中粗暴的法则，一切凭杀戮说话吧！
“你们乱说，反正我哥哥是最厉害的。”
妹妹其实没听太懂，但也不是很生气，村里也不缺乏红眼病的人。
说话难听的人也有很多，每个村里都有指天骂地的泼妇，骂上三天三夜唾沫都不会干，妹妹也就当这几人也是那些红眼病一类的了。
小殷动了动嘴唇正打算出声。
但马上被表姐捏了一下，一看表姐的正摇头着，两姐妹感情好互相了解都颇深，一下就明白表姐这是让她先别开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也暂时按耐住了话语。
但见圆脸女子突然又说道：“能有多厉害，现在普通的大学生都已经不吃香了，还是我们小殷妹妹厉害考上的是全国排名前十的重点大学。”
“不错，跟我们谢哥正好是师兄妹。”
严大勇接话道。
张衡这才知道这位谢姓黑衣男子竟然是蜀大的，就是不知道毕业了没有，换了在以前他或许马上就自卑了，但现在却不这样看，忽然心思一动，不知道大学中能不能转学，说不得他打算想办法转去班长要就读的蜀大去了，不是为了此学校的名声，只是想近距离守护班长，书上说，多少爱情都败给了距离，他不想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何况现在都还没有表白呢。
“嗨，我说你们这是在比拼学历啊，正好我们马上就要去武候祠，谁学历高，完整的背一下诸葛亮的出师表来听听。”
出声的是红衣李星。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鸦雀无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理感叹：“都怪语文老师死得早啊！”
“咳咳，我说星姐你这不是难为人吗，我们还是继续聊聊这位张衡同学吧。”
严大勇开始打诨了，却又把话题绕到张衡身上。
张衡算是看明白了，疑似情敌的黑衣男，胖胖的严大勇，圆脸女子是一个小团体，红衣李星应该属于中立，这下还剩一位没开口的白衣女子，但这个座位安排却比较诡异，这三人小团体居然分别坐在三角，这又是为何？看来社会果然是复杂的，不融入其中就体会不到。
忽然，妹妹开口问道：“哥，诸葛亮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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