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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确实非常好,感觉刚阖眼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其实他预计的睡眠进程已经过半。
百里疾披衣出来开门,因为出离愤怒,整个人反倒都很热情。
“这稀客呀!”
江水深架着冬凌一条胳膊,一脸理亏地站在他跟前,很明显在防范他的起床气,冬凌怯怯地打了个招呼。
“百里大哥。”
百里疾很快地扫了一眼冬凌头上缠着的白布。
“喔,你怎么啦,跟人打架啦?打赢了打输了?”
冬凌:“不是打架,我……”
百里疾:“总之先进来吧。”
他跟江水深将冬凌搀进客房躺下。
这里离惜芳菲家只两条街,惜芳菲还特地为他们准备了车辆,但这一折腾,冬凌仍旧显得气色萎靡。
两人将他安顿妥当,转往百里疾书房去,桌上一层灰,连口茶也没有。
江水深道:“抱歉,本来不该麻烦你。”
百里疾心平气和一挥手。
“无妨,说到底这本来就是你家。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敢再踏进这门。”
“我不敢啊,我看见这书架都心碎。”
江水深说,放下手里一块青铜镇纸。
“实在是没办法,冬凌有点认床。”
百里疾道:“认你还是认床啊?”
他不怀好意地眯起眼。
“你这小尾巴突然很黏你,不是好事啊。
他不是扯进什么麻烦里了吧?”
江水深没有正面回答。
“他其实没有大碍。
只是受了惊吓。
顺利的话,明天他就可以行动自如。”
百里疾嗤之以鼻。
“废话,他这岁数,能有什么事。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一天不跟人干上两仗,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什么也不耽误。”
他打了个哈欠。
“江大夫,我今天刚从老远的地方回来,是真困了,我能不能回去睡了?”
江水深:“请便。”
百里疾走出两步,猛然回头:“你今天是不是要睡小孩屋里?那你自己去打个地铺,壁橱里有被褥。”
江水深道:“放心吧。”
他想了想又说:“只是我或许还有事要办,希望你给我留个后门。”
百里疾:“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再叫我,就当我死了。”
何其繁驾着车晃悠悠地走在路上。
城外比城中更减少许多鸡毛蒜皮的阻碍,倾泻而下的月光将坦荡的前路照得一览无余。
这也是他坚持要今天离开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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