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心只当酒醉之后的他是小孩儿,自然满足他的要求。
拉好窗帘之后,她又走到床榻边,蹲着身问:“还有什么吩咐呀?”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是一首摇篮里的歌。
谢观又提出第二个请求,“你能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他又自作聪明地加上称呼:“老婆。”
但阮天心真就吃他这一套,在谢观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耳廓已经烧红了——幸好他看不到。
阮天心凑过去,在他额头上碰了一碰。
就像把一朵开得很好的春日小花,馈赠在他的头顶。
谢观没有闭上眼睛。
阮天心在靠近的时候,能感觉到他的瞳孔里,理智在粉碎,有一种类似新奇、迷恋的情绪浮现:这表示他非常喜欢这个动作。
也因为这个动作,他的眼底就像刚才不小心被剪断的那泓月光一样,又清又亮了。
阮天心生怕他被自己吻得清醒了,又用手掌盖了盖他的眼睛。
“这次是真的要睡觉了哦。”
谢观彻底安定下来,用一种近乎心满意足的口吻道:“晚安,老婆。”
……谢观应该是睡着了,呼吸均匀。
阮天心趴在床边,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太黑了,只有一点点轮廓,几乎看不到什么。
但阮天心现在不需要光都能描摹出他的下颌线,他青色的鬓角,甚至他眼睛下的小痣……黑暗最容易使情绪滋生。
阮天心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一种膨胀的热度,就像藏了一个小火山。
它迫不及待想要爆发开来,把全世界都粉碎成一片片的,然后重组。
阮天心做了一个深呼吸,对着空气嘀咕:“如果你明天醒了,再问我要不要同居的话,那我可以勉强考虑一下哦。”
声音这么小,小得像一个秘密,谁也听不到。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因为太困,她突然断电,好像坐在地毯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
不过不是谢观卧室里的那张,应当是客卧。
她坐起来,把枕头垫在背后面,发起了呆。
然而不多时,便看到一个衣装齐整、闪闪发光、无懈可击的谢观走进了房间。
阮天心:“……”
她头发乱翘,因为缺少睡眠而反应不能,呆怔地仰望他。
我在做梦?天神下凡?她一时还不能接受昨天晚上那个五岁的谢观,一眨眼便变成了二十五岁的谢观。
然而他低柔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要不要再躺一会儿?”
声音里丝毫听不出困意,甚至他的眼神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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