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高速驶来,急刹甩尾,浑身湿透的西泽尔完全不顾倒在积水里的机车,疾步入宫。
今晚教皇宫中并没有酒会,他也不是贵宾,虽说他曾无数次出入教皇宫,但每次都得经过机要秘书的通报。
但今夜他等不及通报了,他必须立刻见教皇,他知道门前的骑士会阻拦他,可就算拦在前面的是整个炽天骑士团他也得冲过去!
“前方禁区!
止步!”
骑士们的战斧果然交叉着落下了来,便如一道锋利的钢铁闸门。
西泽尔若不停步,就会被纵剖开来!
可西泽尔像是根本没看见那两柄危险的武器,昂首直行!
他这是在“逼宫”
,逼宫就得赌上点东西,比如……生命!
这是为数不多的、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他的其他东西都是教皇给的,教皇一句话就能收回去。
琳琅夫人不是刚刚出事,以教皇的耳目众多,不可能不知道,但教皇对此保持沉默。
那个男人会这么做,西泽尔并不惊讶,尽管他跟母亲共舞的时候曾经流露出一丝半缕的旧情,但那也就是一丝半缕而已。
西泽尔从未期待过父亲情深似海,女人对父亲来说算得了什么?只是曾经犯下的错误而已。
那个男人心里至高无上的东西只有权力。
当年那次切除脑白质的手术他就没有阻止,如今这次手术只是当年手术的“补完”
而已。
西泽尔想让他动用手中的权力去救母亲,就只有逼他!
用尽自己的一切去逼,权力、地位、荣誉乃至于生命!
如今的西泽尔不再是那个克里特岛上的无助男孩了,甚至说得上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逼得他走投无路,教皇国就会损失一位珍贵的功勋骑士,他未来的价值比得上一个师团!
这是谁都得掂量的,尤其是教皇,因为西泽尔是他的利剑。
西泽尔继续前行,战斧继续坠落,双方都展现出军人的顽固。
眼看就要血光迸射的时候,有人伸手凌空一举,便如一股无形的力场顶住了那两柄斧头,令它们无法再落分毫。
那是某个消瘦的老人,他站在门前,似乎在看雨,厚重的红袍在夜风中翻动。
“史宾赛厅长。”
西泽尔直视老人的眼睛。
教皇厅厅长史宾赛,同时也是红衣主教史宾赛,号称教皇手下的第一忠狗。
他掌握的教皇厅自成系统,汇聚了众多的精英,完全服务于教皇。
史宾赛厅长德高望重学识渊博,跟他相比铁之教皇就是头铁爪的雄狮,蛮横粗暴,两个人的位置倒过来似乎更加合适。
不知多少权力者想从教皇厅把史宾赛厅长挖走,谁得到史宾赛,绝对是如虎添翼。
准确地说史宾赛自己也是个权力者,他是资历极深的红衣主教。
但史宾赛都拒绝了,他的说法是为教皇工作很好。
很好?这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托词,什么叫很好?很好是多好?让你心甘情愿地效忠一个资历逊于你,能力也未必强于你的人,其实你自己没准都能当教皇!
没人知道,但是教皇和史宾赛厅长的配合确实“很好”
,教皇通过史宾赛厅长下达各种各样的命令,史宾赛厅长就是教皇的代言人。
“你不该来的。”
史宾赛厅长叹息。
“我要见他!”
男孩站在雨中,低声嘶吼,湿透的头发黏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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