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先前轻抚着她脸颊的指尖猛然加重力道,让她觉得就像是柄利刃在割,生疼,一直疼到了心底,&ldo;是、是又怎么样?你在乎吗?别忘了,是你自己说只是逗逗她而已,绝不会真的动心。
嘁,你现在的表现是在抽自己耳光吗?&rdo;&ldo;呵,不瞒你说,假使狠狠地抽自己,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唤我一声&lso;夫君&rso;,那也算值。
你满意了吗?&rdo;逗逗她而已,好混账的话,真的是他说出口的吗?现在推翻行不行,他不介意在任何人面前坦然承认对自家娘子的爱。
&ldo;你还是不是明月光?疯了吗?别人的残羹剩饭都能吃得那么开心。
&rdo;她的心痛在喉间过滤,随即成了一种刻薄。
&ldo;公主殿下,你来真的是为你哥传话的吗?怎么看起来你好像更有兴趣跟我讨论我和我娘子的闺房乐趣?&rdo;她的话如针般不偏不倚地扎向他的痛处,嘴里仍旧说着云淡风轻的话,可明月光那双紧扼在她脖间的手,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ldo;你打算为了她自毁前程吗?我哥不过是想除了祈清,稳固地位,如果我不帮你,他可以找任何人合作。
&rdo;&ldo;那就去找。
不是说你哥对我出现在燕山打乱他计划的行为很不满吗?很好,达成共识了,我刚好也玩腻了。
&rdo;他不屑地松开手,冷觑着她。
&ldo;你以为你娘在腊八节那天召集天下豪杰,当众宣布你的身份,你就能坐稳驿风山庄少庄主的位置吗?别忘了,你娶了笑春风,就别想司青山会放过你,他有祈清做后盾,就连那幅画都在他手上。
而你失去我哥的支撑,不过就是个病秧子……&rdo;&ldo;不想生不如死就给我闭嘴!
&rdo;他厌倦了被拿来和司青山比较,无关恨,只是倦。
他娶春风关司青山什么事?她未曾被任何人打上烙印,为什么不能是他的?&ldo;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有些事不是你玩腻了就能脱身的。
就算你去救笑春风的时候刻意用了青山的袖箭,也未必能成功嫁祸给他。
华迟死了,华遥和司青山早晚会联手找上你的。
&rdo;&ldo;你还真了解我。
&rdo;明月光轻笑着,并未把她的话当回事,还能有心情调侃。
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想要嫁祸青山单凭几枚袖箭远远不够。
只是,他的意图并非是嫁祸,只想让遣开华遥,能顺利和春风完婚便好。
呵,真是胸无大志,连他都觉得自己变了。
竟然在娶了她之后连野心都一并消磨,只想就这样不理世事,宠她到老。
‐‐老夫人广发邀请帖,说是腊八时代表驿风山庄,有要事宣布。
记忆的弦被触动,躲在窗外的春风想起在去彦王墓的途中,云宿还在时,曾经在马车上跟青山这般汇报过。
当时他不以为意地拥着她,柔情尽显,兴许谁也没想到老夫人在腊八节筹划的竟是这样一出戏吧。
老夫人一早就想好在腊八节那天让明月光和青山各归其位的吗?可那晚,明月光分明说他娘亲一度想把驿风山庄交给青山打理的呀。
难道,又是一场欺骗?就跟从前逗她玩的那些话一样,说什么想她、什么神仙眷侣,根本只是信口胡诌?!
春风紧咬着唇,耐着性子,逼自己不准冲动。
就算剿灭燕山的幕后黑手就在眼前,就算那个听起来很威风的公主殿下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可惜,当听到那句&ldo;华迟死了,华遥和司青山早晚会联手找上你&rdo;时,她再也控制不住了。
&ldo;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华迟死了?!
&rdo;她蹭地站起身,头顶撞上微开的窗户角,很疼,却顾不上,只通红着眼质问议事堂里的男人。
&ldo;谁让你进来的?&rdo;见到春风后,明月光遏制不住地慌乱了片刻,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ldo;你们都说燕山一切安好,谁都没说华迟死了!
&rdo;&ldo;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有必要特地说吗?&rdo;在明月光看来,华迟的确不过只是个路人。
&ldo;你是不是人啊,有没有人性啊,懂不懂什么叫出生入死的朋友?!
我朋友死了,而我却在驿风山庄筹备婚事!
!
&rdo;一通怒吼后,春风脑中蹦出&ldo;血债血偿&rdo;四个字,怒瞪向那名女子的双瞳染上了诡谲的紫,本已褪尽的胎记又一次在颊边若隐若现。
明月光只瞧见她用力踹开门,直冲向公主,速度快得让他都咋舌。
那股不该出现在春风身上的浓郁杀气,惹得他蹙眉,原本白皙的双手此刻青筋突现,逼向公主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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